帕修斯无法否认。
「不过倒还算解气。」她又说。
「你满意就好。」帕修斯笑容带着刻意营造的谄媚。
「你打算什幺时候治疗你大哥的身体?」伊薇莎问。
「治疗?为什幺要治疗?」帕修斯莫名其妙,「让他就这样当一条阉狗不好吗?他以前打压我和盖德就是用他的长子身份,说他和他的后代才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们只是吃白食的小偷,这下好了,他断子绝孙了,再也不能拿这事说事了。」
「可是你不是答应过你父亲他们……」
「是啊,可是我又没规定期限,是一个月两个月后,还是一百年两百年后,现在都还说不准嘛!」
「……这也算他们自作自受,我这次就不骂你人渣了。」伊薇莎想了想。
「多谢。」帕修斯微笑。
然后他又淡淡地笑,「但是,我对他们两口子的惩罚还远不止于如此。」
「你还想做什幺?」伊薇莎问。
「当然是做让他们最痛苦的事,」帕修斯说,「对他们来说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继承人再也不能继承,本来他们就更喜欢盖德,这下艾伦废了,他们正好有理由让盖德来做继承人。」
「他们最痛苦的事……我。」
帕修斯指了指自己,「我这个他们最不待见,在他们手里吃尽苦头的儿子,如今是他们飞黄腾达的唯一指望,别看他们现在好像不抱幻想了,其实还是盼着我不计前嫌拉他们一把,可是我偏偏不让他们如愿,我就要他们眼睁睁看着我一飞冲天,自己却继续在无人问津的角落发烂发臭。」
「这种深深不甘却无可奈何的折磨,对他们可比死痛苦多了。」
「利用他们的欲望与贪念反过来折磨他们,你果然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伊薇莎意味深长地说。
帕修斯对此一笑而过,不敢在这个话题上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