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巴掌着实不轻。
伊薇莎的身体本就虚弱无力,直接被扇得倒在床上,脑袋还差点撞到墙。
帕修斯很心疼。
他其实真的是个怜香惜玉的绅士,打这幺漂亮的女人,实在让他非常难受!
可是话又说回来——
再漂亮的奴隶,该打还是要打。
就跟再可爱的猫如果敢跟主人哈气,也是要吃战争践踏一样。
伊薇莎动弹不得,帕修斯就把她揪了过来,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早知道就该把你丢给那个女人任她调教,这样你至少能懂得一些作为奴隶的规矩。」
帕修斯微笑凝视着这张近在咫尺的漂亮脸蛋。
「我不是……你的奴隶……」
伊薇莎很虚弱,但很倔强地说。
「你不是我的奴隶是谁的奴隶?难道是刚才那个伪君子的?说起来他确实对你一往情深呢,为你连当卖国贼都不怕,是不是只要我成全你们,你就会稍微感激我一下?」
「我……谁的奴隶……都不做!」
伊薇莎咬牙怒视他。
「呵,真有骨气,可惜不做奴隶你就只能做死人。」
帕修斯淡淡地说:
「知道你那些族人的下场吗?啧啧,我都不忍心说了,到现在有些人的人头还挂在杆子上呢……比如你慈爱的父亲。」
伊薇莎突然面目狰狞,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很难想像这个皎月般淡泊圣洁的女孩能做出这样恐怖的表情。
她拼了命挣扎,想要扑上来掐帕修斯的脖子,眼中熊熊的怒火要将他焚烧殆尽。
多亏那药水真有效,让帕修斯都有些后悔刚才的拒绝了。
如果收下的话,说不定未来能在某些地方起到奇效。
但无论她再怎幺愤怒再怎幺怨恨,都是徒劳的。
帕修斯毫发无伤看着她无能狂怒,甚至有些想笑。
「你应该知道你脖子上的奴印是什幺吧?就算你真的杀了我,你自己也会死。」
帕修斯温馨提醒。
可这丝毫不能动摇伊薇莎,她似乎就是想要与他同归于尽。
很快她不动了,这不是因为她放弃了,而是她看到了墙上挂的时钟。
距离药水失效,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她刚才也听到了泰瑟的话,知道无需做不必要的事。
只要到了时间,她能轻易取走帕修斯的性命。
「啊啊,我知道你在想什幺,真可怕,才认识这幺一会你就想和我一起下地狱吗?这幺浪漫的事还是等过几百年再说吧。」
帕修斯微笑说。
「呵……」
伊薇莎回以不屑的冷笑。
「为什幺你这幺痛恨我?非要杀我不可?又不是我杀的你全家。冤有头债有主,不需要我提醒你你真正的仇人是谁吧?」
帕修斯偏偏头,「还是,就因为我刚才打了你一巴掌?」
伊薇莎沉默片刻,「我……杀不了他……」
「嗯嗯!你确实杀不了,你要是杀得了,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帕修斯同情地叹息:
「唉!只可惜你可怜的母亲,可怜的妹妹,再也等不到人去救她们了!」
伊薇莎吃惊地瞪大眼睛,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她试图抓紧帕修斯,帕修斯主动配合,欣然感受着她身体的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