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镜澄并没有把他知道的楚河信息,完全透露给杨怡伶。
虽然杨怡伶在蒋镜澄心目中如白莲花一般,冰清玉洁,不染一尘。
但身为曾经的风流浪子的蒋镜澄仍然习惯性地留了个心眼,不向自己喜欢的女人,介绍一个比自己更厉害,更有潜力,更强大的男修。
便是要提到,也要隐瞒下楚河胜过自己的地方,这正是蒋镜澄这个久经情场男人的高明之处。
聪明的男人,往往只给女人介绍些不如自己的朋友。
让女人享受下被他这强者看中的感觉,尽量避免让女人见到自己当孙子的场面。
楚河打量下杨怡伶,杨怡伶迎着楚河的目光,理了理垂在胸前的黑发,美目流盼间,似不胜娇羞。
「行了,别故作风情,这里没有他人,你就不用假名来诓我了,杨怡伶」,楚河淡淡叫破对方身份。
「楚前辈,妾身并非要诓前辈,妾身小名,真就是九儿!」
说着,刚坐下的杨怡伶脸上装出的娇羞消失,美丽的脸上,露出凄苦的笑容,道:
「其实,我本是世俗一个富家女,家父生我之前,生了八个子女,全都先后夭折,生下我后,好不容易才养大。
我原本可以无忧无虑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家族遭受巨变,一伙强人在夜里杀入我家,我家破人亡,幸得一个过路的仙师相救。
他带我在身旁,教我修道,我拜他为师,还以身侍他。
那人就是张东南,我们一起在云浮翠谷坊市开了个梨花酒肆,我帮他赚钱。
直到有一天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才从他酒后的胡言乱语中知道,杀我一家的强人竟然是受他驱使」
杨怡伶眸子中涌出泪来,但就是不擦拭,轻咬着红唇,几缕碎花在脸颊边被微风吹着,看上去,稍显凌乱。
但有种别样的破碎之美,让人生起怜悯。
「我竟然委身贼人,我本想趁他酒醉杀死他,又因自己实力太低,光有修为,却没修习过杀伐的法术,恐杀不了他,反被他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