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叫曾吟秋心里有根刺的是,传言李竹君筑基之前跟这楚河走得极近,似乎发生过香艳之事。
许多弟子曾不止一次目睹过李竹君晚上进了楚河洞府过夜,次日才离开。
「游历天下,多交朋友,长长见识也好」,
常延瑾望了眼楚河,缓缓道,想起了自己当年初入筑基时的情景,那时也踌躇满志,以为未来可期。
如今心已沧桑,宗门每况日下。
寒暄几句后,曾吟秋和李竹君离去处理俗事,安排楚河筑基大典的晚宴,常延瑾带着楚河走向云浮后山。
这里没有灵泉之眼,灵气淡了些,也没有众多弟子间的喧嚣,颇为幽静,四周被密密麻麻的古树环绕。
山间小径蜿蜒曲折,两旁长满了各种野花和小草,到了一个小土堆前,常延瑾停了下来。
楚河这才觉得,眼前微微隆起的小土堆,像坟包,但又没有碑,旁边稀稀松松地分布着多株青松,土堆上长着寸许高的青草。
「楚师弟,有些事,师兄我不说,想必你也听到了传言,刘师兄确实陨落了,这是刘师兄的坟墓,不过是衣冠冢。
那年我宗弟子拼死一战,才夺得一株七百年的天心参,为此不惜跟紫霞宗火拼,哪知刘师兄拼命一搏,虽有天心参,却没有天心,终究功亏一篑。
最终反把宗门差点搭了进去。
时也,命也,这失败是刘师兄的不幸,也是整个宗门的不幸」
说到这时,常延瑾缓了一口气,等了一会后,眸子里露出恨意:
「其实宗门不幸,造成今日的困局,也不完全怪刘师兄冒险一博,跟紫霞宗决裂,我们几个长老都是赞成,山门被破,方振远、涂元,石涛三人才是首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