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进了坊市,牙行里秦休闭着眼睛坐在那里,老脸上看不出喜怒,实则心里焦急,看见楚河赶紧起身发问:
「老友,见着了幺?」
「见着了,这是剩下的两百灵石」
楚河倒了两百灵石在他身边的桌上。
秦休飞快把灵石收了,笑道:「老友,你果然是信人,我这茶不错,要不要品品」
「不用了」
楚河转身离去。
两人就像谈了一场正当双利的生意。
秦休以为楚河就是平常的离去,但这一去,过了很久牙行才发现,他们的十来位老顾客再没有出现过。
………………
天穹高远,苍茫无际,片片白云在高空被风推着,如海中白帆。
楚河记得当年离家,也是这般的晴朗天气。
一晃有十八年了。
多年未归,连父母和两个哥哥的面容都在记忆中早已模糊。
童年住的屋子已经废弃,屋前杂草有半人高,小院的篱笆墙已经坏掉。
院中杂草丛里躺着个竹编的簸箕,依稀认得那是父亲亲手编的,遗弃在这已经几近完全风化腐朽。
墙角靠放着一根腐朽竹鞭,幼时不听话时没少挨这鞭子抽,训子鞭仍在,但人已非童子。
再向前看,有面倒塌的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