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砂又说道:“其实这家伙要不行了,连内脏流失都能奔跑,他这种一定是禁招。”
吴终听了这话,沉静下心,把枪收起来,只是举着右手臂甲威慑崖柏,迫使对方时而走下位,不敢追得太近。
同时他断臂处瘙痒疼痛,很明显是在缓慢愈合,接续断臂。
他专心面对颠簸,保持手臂贴合。
心想磨刀不误砍柴工,崖柏暂时也追不上,就这么拖下去,等他手臂控制更灵活些,就是那家伙的死期。
说不定拖着拖着,那家伙就自己流血流死了。
他想的很好,然而几分钟后,手臂刚勉强弥合,堪堪不用扶着的时候。
阳春砂就突然大喊:“我们要进村子了。”
“什么?”吴终回头一瞧。
前方是一片低矮建筑,汽车驰骋而入,开进村中土路。
一路鸡飞狗跳,还好没人,但障碍物更多了。
道路狭小,还各种弯道,阳春砂被迫转了两个拐口,速度一下子慢下来。
“不好。”
吴终回身急忙要开炮,可是汽车突然开进一胡同,他被迫缩回车内,否则上半身都得被搓下来。
“你怎么开的车!往开阔的地方开啊!”
阳春砂委屈:“我哪认得路啊?我就直线开啊!翻过一个坡就直接俯冲进村了。”
“雷蛰!”
崖柏冷笑,身体电弧再度爆发,直线速度轰然间飙到极快。
他犹如火车头般撞上了汽车后备箱,单臂一掀!
车内二人顿时天旋地转,跌跌撞撞。
等回过神来,车已经翻了。
“卧槽……”吴终口中含血,全身都在痛,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扭曲在车内。
反观阳春砂却还好,她就在驾驶座,而且还系了安全带。
此刻把安全带一解,就从车里爬了出去。
“土阵壁!”
阳春砂施法升起土墙,堵塞胡同口。
吴终极力挪动,最后一炮轰开车门,才艰难爬出。
他全身都在痛,尤其是柔软的腰部,疼得钻心,脊椎好像也受伤了。
“轰!”
土墙又被砸开,崖柏硬生生撞破阻拦。
他浑身土渣,电弧乱窜,散发着凶残的气息。
这时候,因为各种动静,已经有村民循声过来,都是老弱妇孺。
他们看到眼前开碑裂石,血肉模糊的场面,自然大呼见鬼,吓得尖叫逃跑。
“快跑!”
吴终呐喊着,顾不得疼痛也与阳春砂狂奔。
阳春砂不断制造障碍,但崖柏还是逼近,一拳砸来。
无奈之下吴终只得回身横臂硬抗:“邦!”
“噗……”吴终当场被轰飞,吐出血来,身上还有电弧麻痹感。
纵然左手死死抓着右臂,那尚未愈合的断臂也再度撕裂,差点掀飞。
“完了……”他躺在地上蜷缩,真的要到极限了。
两倍身体素质,也就这么回事,光是崖柏之前蹬在他胸口的那一下,就够他养个大半年。
完全是硬挺着周旋到现在。
没想到血肉模糊的崖柏没熬死,他快熬死了。
此刻视野昏暗,呼吸短促,眼冒金星。
躺在地上头一歪,看到胡同里有一名老奶奶正坐在家门口晒太阳,面色慈祥。
吴终浑身痛楚,想求救,又苦笑一声,这村里的老奶奶能帮个啥忙。
于是脱口而出的是:“快跑……奶奶……快跑……”
老奶奶也不知道什么毛病,看到人打架厮杀,又是操控土墙,又是开碑裂石的,也没有丝毫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