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中用朱笔批注过:此法需取十二岁以下童子之舌尖血,因其阳火纯粹,不染尘埃。
现在上哪去找个童子来放血?就算找到了,人家父母不把我当人贩子打死才怪。
不过……
我还是处男,元阳未泄,体内的阳火也算得上是至纯至净。
用我的血,应该也行!
想到这里,我不再犹豫,转身对屋里的朱鸿梅喊道:「朱小姐,有杯子吗?给我一个。」
「啊?有,有!」朱鸿梅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接半杯清水,放到窗台上,我来拿。」
几分钟后,一只玻璃杯被小心地推上了窗台。
水面在月光下微微晃动。
我走过去,拿起杯子,在与黑衣男人擦肩而过的刹那,一股寒意几乎要冻结我的血液。
我没有理会,端着杯子站定,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一咬!
舌尖剧痛,一股腥甜的铁锈味在口腔里炸开。
我将头凑到杯口,殷红的血珠一滴滴坠入清水,迅速晕染开来。
一滴,两滴,三滴……
直到杯中水色变得微红,我才松开口,从怀里摸出一张空白的黄纸符,夹在指间,对着水杯低声诵咒。
「五气玄天,上始精流!」
「阴阳同脉,万物无休!」
「吞此舌血,授我之法,诉说祈愿!」
「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字落下,我指间的黄纸符「轰」的一声,无火自燃!
明黄色的火焰映亮了我的脸,我手腕一抖,将燃烧的符纸投入杯中。
符灰瞬间融入血水,整杯水变得有些浑浊。
我将杯子递到黑衣男人面前,命令道:「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