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陈小伟,死了。
他用自己的性命,为这场横跨二十六年的恩怨,画上了一个血淋淋的句号。
车厢内,死一般的寂静。
吴胖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发颤:「盛……盛先生,他……他真就这么……」
「死了。」我吐出两个字,语气里没有半分波澜。
一个作恶多端的人,用自我了断来逃避了阳世的审判和阴间的清算,这并非救赎,只是一个懦夫最后的解脱。
「那……那陆优优她……还会继续吗?」吴胖子紧张地追问,视线忍不住往车外飘。
我摇了摇头,目光深邃:「她的恨,来自于陈小伟活着。如今陈小伟死了,这太岁五运最大的煞气根源已断,她想再掀起风浪,也做不到了。」
「这一切,算是了断了。」
我说的是「了断」,而不是「结束」。
吴胖子听了,似乎松了口气,但眉头依然紧锁:「可……这就完了?我还以为……会有一场大战。」
他没忍住,叹了口气:「这陈小伟,也算是在最后一刻,做了件人事。」
我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一旁脸色惨白的司机邹明博,哆哆嗦嗦地开口:「盛先生,您是说……不会再出事死人了?」
「嗯,不会了。」我点头确认,「因果已了,煞气已散。」
「哎!」邹明博长叹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地上的尸体,「真想不到……陈老板身上发生过这种事。平时……他虽然抠门,但对我们司机还算不错,谁家有急事预支工资,他二话不说就给。我还以为他……」
「人是很复杂的。」
我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