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听闻我的质问,脸上那份伪装的愧疚瞬间僵住。
「我看过郭文龙的面相,天生的长寿之相。」
我的声音不响,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几分。
「借他阳寿,周仓名至少能苟活十年。」
我顿了顿,目光逐一扫过他们每个人的脸,声音冷得像冰碴。
「所以在你们眼中,只要周仓名能多活十年,一个孩子的八十年阳寿就可以随意剥夺,是吗?」
「你们觉得,他死得其所,对吧?」
「盛先生,这都是我的主意,和周兄没关系!」
张三爷急忙开口,试图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是我,是我见周兄病重,又知晓了胡四的手段,才动了这邪念!我承认,我卑劣,可我当时……我当时只想让周兄活下去!」
「他当然要活下去。」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若死了,谁来替你们掩盖这一桩桩的罪行呢?」
「盛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
「够了!」
我一声低喝,直接截断了他的话。
「该说的,你们已经说完了。」
「你们为何要如此对待苏小姐,我也一清二楚。」
「现在,我们该走了。」
我不想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也不想再听这些肮脏的辩解。
他们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在玷污「玄术」二字。
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这就是他们的道。
只要有钱有势,阳寿已尽也能靠着掠夺他人的性命苟延残喘。
这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