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此行平安无事,而是此行于我而言,收获巨大。
我看着柳依依担忧的眼睛,笑了。
「他们请我来的。」
「所以,该担心的,是他们。」
吴胖子闻言,瞬间打了鸡血,一脚油门轰出,宝马车如白色利箭,冲上了通往月牙岛的唯一桥梁。
很快,周家那扇雕龙画凤的厚重铜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门口站着两个西装笔挺的门卫,眼神锐利,站姿如松,显然是练家子。
见到我们的车,其中一人上前一步,目光在我们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我脸上。
「是盛先生吗?」
「是。」我点头。
「请跟我来。」
门卫没有多余的废话,引导着吴胖子停好车,随后便领着我们,穿过巨大的前院,走进了周家灯火通明的大堂。
踏入大堂的一瞬间。
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空气中弥漫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一种是属于周仓名的、被酒色掏空的腐朽与病厄之气,另一种,则阴冷、诡谲,带着术法的味道。
两股气息,都对我充满了敌意。
我的目光扫过全场。
大堂主位上,坐着两个人。
一个瘫在太师椅上,面色惨白,眼神浑浊,正是那个靠吸食郭家骨血成就「活佛」之名的周仓名。他病入膏肓,生命的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他身后站着两个中年男人,眉眼间与他有七八分相似,满脸焦灼,想必是他的儿子。
而在他旁边,一个衣衫褴褛、身形枯槁的老者,坐在一张轮椅上。
他看起来足有八九十岁,满脸的皱纹深得能夹死蚊子,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