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田思婷的声音尖锐起来,充满了不甘。
「是她!是她偷走了我的人生!只要有她在,我就永无出头之日!我恨不得她去死!可笑的是,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她自己就出了车祸,死了。」
我敏锐地捕捉到她眼神深处那一闪而过的遗憾,试探性地问道:「她死了,正好遂了你的愿,也免了你亲自动手沾上因果,这难道不好吗?」
「好?」
田思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把我害得那么惨,让我二十多年活在她的阴影里!凭什么就让她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然后去投胎转世,开始新的人生?」
「我不服!」
「于是,我打开了那间老屋,拿出了那幅《民女巾瑶图》。我太爷爷在画盒上留下遗训,此乃邪物,开之,必遭阴劫,家族永世不得安宁。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活着我没能报复她,她死了,我也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在她下葬那天,我带着画,去了她的墓地。我不知道有没有成功,只记得当我靠近她的墓碑时,那幅画的画卷,似乎自己动了一下。」
「从那天起,我的家里就不对劲了。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中盯着我,看得我毛骨悚然。我想把画重新封起来,可晚了,无论我怎么封,它都会自己从盒子里出来。」
「无奈之下,我只能搬走,离那幅画远远的。」
「可我没想到,华水哥会来找我,更没想到,他会看到那幅画,甚至……偷偷拿走了它。等我知道时,他的酒厂已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