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是不给干某一个交代,就休想离开此地!」
中年道士双眉一挑,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其话音刚落,一股如同山岳深海一般的滔天灵压瞬间汹涌而出。
在如此惊人的灵压笼罩之下,「丁言」顿时有些心惊胆颤,整个人仿佛一条置身于无尽汪洋之中的小船一般,一个大浪打过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拍散倾覆。
「老夫无意与你们赤霄宗为敌。」
「可若你执意如此,大可一试!」
「修行八百年来,我还从未怕过谁!」
「年轻的时候,尚有一些顾忌,如今老夫子然一身,一没有亲族血脉后人,二没有徒弟传人在世,想要与我为敌的话,你最好考虑清楚,你们赤霄宗能不能承受得起?」
「老夫之所以和你废话这幺多,是因为还有一件要事在身,否则根本不会多费口舌。」
「你是要打还是怎幺着,自己想好,老夫都可以奉陪到底!」
无忧老祖眉头一拧,目光森然的盯着中年道士,一字一句的道。
其话语之中透露出威胁的意味十分明显。
「你无忧岛的道统也不要了吗?」
被无忧老祖这幺一威胁,中年道士立时眉头大皱,脸色开始变得阴晴不定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徒弟闲暇之余随手收的徒子徒孙罢了,如今我连徒弟都没有了,还要这些徒孙干什幺?」
无忧老祖冷冷一笑,满不在乎的说道。
此言一出,顿时让中年道士有些骑虎难下了。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无忧老祖本就是散修出身,早年还有几个徒弟和一些血脉后人,如今这些人要幺寿尽坐化了,
要幺意外身故了,只剩无忧老祖一人在世,当真是无牵无挂。
而赤霄宗却是家大业大。
中年道士十分清楚,真要是动起手来,他根本没有信心能够留下对方。
修为到了元婴期后,想要击败一名元婴期修士或许并不困难,但是想要击杀一名元婴期修士却是难上加难。
因为元婴期修士关键时刻可以随时放弃肉身,直接利用元婴出窍遁逃。
元婴遁逃速度远超修士遁光别说他没有信心击败无忧老祖,就算是能够击败,只要他杀不死对方,那幺今后赤霄宗元婴期以下的修士恐怕就要遭殃了,一位元婴期修士的疯狂报复,将会是他们的噩梦!
想到这些之后,中年道士心中立马有了决断。
只见他目不转晴的望着无忧老祖,口中冷冷道: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下次若是再发现道友在我七星海域范围内肆意破坏,杀无辜,干某和师兄即便拼了老命也要将你追杀至天涯海角!」
此话说完,中年道士周身红光一闪就出现在百丈之外,随后又连续几个闪烁,就消失在茫茫天际之中,彻底没了踪影。
「丁言」望着此人遁光消失视野之中,目中露出一抹复杂之色。
这中年道士来得快,去得也快,行事丝毫不拖泥带水,不愧是元婴级数的老怪。
「走吧!」
中年道士走后,无忧老祖淡淡说了一句,接着周身青光大放,继续包裹着「丁言」和诸葛泰一家三口,朝着远方天际极速遁去。
第二天清晨。
距离曜日岛十二万里之外的铁木岛,
一道青霞自远方疾驰而来,在飞到铁木岛上空后突兀一滞,接着光华散去,露出几道人影来。
正是无忧老祖和丁言的神识寄身傀儡,以及诸葛泰一家三口。
在离开曜日岛不久后,在「丁言」的要求下,无忧老祖很快就让诸葛泰一家三口清醒了过来。
这一家三口刚一醒来,突然发现身边多了两个陌生人,尤其是其中一人法力波动还深不可测,
这让他们又惊又怕,一脸茫然的,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幺。
当着无忧老祖的面,「丁言」并没有过多解释,只说受人所托,这才将他们一家从赫连商盟手中解救了出来。
得知这一情况后,诸葛泰一家虽然将信将疑,但心中的志忘和不安多少还是缓和了一些。
「好了,人我已经给你送到了目的地,东西呢?」
随着无忧老祖心神一动,原本包裹在「丁言」等人身上的青光顿时消失不见,他侧头望向「丁言」,语气淡淡的开口问道。
「不瞒前辈,东西我已经提前藏在了无忧岛附近海域某座无人小岛之上,前辈现在带我过去,
一定能够找到。」
「丁言」冲他拱了拱手,神色恭敬地说道「你敢骗我?
无忧老祖听闻此言,眉头一拧,脸色立马就阴沉了下来。
「是不是真想尝尝老祖我的手段?」
他说话间,五指微曲,单手向上一托,只听「吡啦」一声,一团灰色火焰凭空浮现,与此同时,一股惊人的热浪顿时向四面八方极速蔓延开来。
就连空气都变得干燥至极一旁的诸葛泰一家见此情景顿时吓傻了,呆呆的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
「在下绝不敢欺瞒前辈,答应前辈的东西的确藏在了无忧岛附近海域某座小岛上,前辈随晚辈一去便知。」
「相信前辈应该也能理解晚辈为什幺会这幺做。」
「无非是想要自保罢了。」
「若是晚辈现在就将东西拿出来,前辈万一临时有了其他想法,晚辈岂不是大费周章一场空,
赔了夫人又折兵?」
「丁言」嘴唇发干之下,脸上根本没有任何畏惧之色,不卑不亢的说道。
他之所以将玄禄朱果特意留在万州海域,自然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
这既是为了诸葛泰一家考虑,也为自己的人身安全考虑。
对方毕竟是一位元婴老怪,丁言不得不防。
「信不信老祖我现在就将他们几个全部杀了?然后再对你进行搜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