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次交涉，他心中尚存几分希望。
推开九渊阁大门，檐角青铜铃铛凝着正午霜花。
老掌柜正用青玉烟杆拨弄算盘珠，见他进来，枯槁手指突然按住滚动的墨玉珠：「上月那批风纹石边角料，陆道友用得可还顺手？」
「掌柜慧眼。」陆昭心头微凛，面上不动声色地将傀卫与青纹鼠傀置于柜台。
傀卫突然自主震颤，转头之际，淡青色雾气从关节缝隙渗出。
「这是我这几日新研制的『傀雾示警』功能。」
「让掌柜见笑了。」
老掌柜浑浊的瞳孔骤然收缩，烟杆轻轻敲击傀卫某处凹陷，竟震出三粒风纹石碎末：「用边角料提升灵活，倒是聪明，还省了成本。」
说罢，他掀开柜台暗格，取出一份魂契。
「若道友愿签三年独家契约，老夫愿以八块灵石每具收购这下品傀儡，每月保底收五具。」
陆昭接过契约细看，是一份一阶上品魂契，虽不算严苛，但对练气修士而言已足够约束。
「若我偶尔自行售卖……」
「售价不得低于九渊阁。」
烟杆敲击青砖的脆响中，掌柜眼皮微微掀起：「当然，若是炼出能飞天的傀儡，倒也不是不能商量。」
契约文书上的朱砂印泛着血光，陆昭在「优先供应九渊阁」的条款处顿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