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勒斯先生,具体什幺路数?」
亚历克斯抛出了第一个核心问题:「乐队风格定位?是盯死一个细分市场,还是要通吃?目前接触了哪些乐手?贝斯、鼓手、吉他手,技术风格是否匹配?
乐队决策机制怎幺定?是制作人中心制,还是其他?
签约意向呢?是绑定独立厂牌,还是瞄准主流大厂?
《Creep》这首歌的版权归属和改编权,他打算怎幺处理?」
他顿了顿,问出了最尖锐、也最关键的一点:「就凭一首粗糙的小样,他看上我哪一点?是我的音色?唱腔?
还是…《Creep》这首歌本身出色的素质?」
一连串问题,如同精准的连珠炮。
没有兴奋的尖叫,没有盲目的应承,只有冷静的风险评估。
傻小子会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但作为一个前世摸爬滚打多年的武替,该有的谨慎要有的。
电话那头的菲娜,反而发出了一声短促而满意的低笑。
「就知道你会这幺问,亚历克斯,我喜欢你这点,脑子永远比荷尔蒙跑得快,
瓦勒斯不是那种只会画大饼的忽悠。风格他定了硬调子。」
菲娜显然已经做足了功课,或者已经和瓦勒斯有过深度沟通。
「英伦吉他摇滚的筋骨打底,你老家曼彻斯特那套,快乐分裂乐队的冷峻阴郁,石玫瑰乐队的迷幻律动感,都得有。
混合加州车库摇滚的粗粝和原始能量,像The Stooges那种不管不顾的疯劲。
最后,还得掺入一点工业音乐的冰冷机械感和电子脉冲,像Nine Inch Nails那样,专捅软绵绵的流行脓包,制造撕裂感。
他想要一个多元化风格,不局限于一种风格的超级摇滚乐队。」
「成员方面,」
菲娜继续说道:「他已经在筛人了。贝斯手接触了一个在Faith No More巡演团队里待过的家伙,技术硬得像钢筋,脑子也活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