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此女要上金国前线了,在下一批的出征名单之上。
比受他控制的叶轻舞更晚一批,对方在半年内也要出发了。
这段时间,墨昭离和叶轻舞的关系也在变密切,信息交流也多了起来。
毕竟一方是林长珩的青梅竹马,另一方是命悬于他手的「阶下囚」,既然不能再次争斗,也就只能尝试合作了。
「叶轻舞拖了这般久才将出发,离儿此番上名单,应该也有一定的缓冲时间。」
林长虽然有些始料未及,但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
当即通过【神血咒印妖法】,来查看唯一的那条延伸出去、牵连的线条,发现此线条的方向还当真出现了改变,朝着南方不断延伸出去。
叶轻舞还当真动身、出征了。
墨昭离的信中并没有多言其它,应该是关键时刻、特殊背景下,有了某种顾虑、不好外泄,林长只能自行推算其它信息。
毕竟金国的实力曾在宋国之上,但因为内部的分崩离析导致的内乱,使得金国整体实力削弱。
加上在抗敌的过程中,金国各大势力的修士也不能全然一心地去对敌,毕竟身侧站着的说不定就是不久前的仇敌,如何能放心?
这样情况下,宋国的第一波进攻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会带来不小的战果。
但后续的外敌高压,必定让金国势力、修士愈发团结,这个时候,才是攻坚战的开始。
宋国修士大军的伤亡这个时候才将开始显现。
如今距离宋金大战的最初序幕,已经过了快七年了。
就算修仙界的战争进度再怎幺拖沓,攻坚战也该开启了数年。
正是战场绞肉的时候!
往后的战事,也将更加的困难,修士承担的突破任务也将更加的艰巨。
而叶轻舞将率先承受,墨昭离也将面对后续的战争处境。
「届时,得支持离儿一些丹药、自保手段了。」
林长珩心中暗道。
因为墨昭离信件的最后也提到了拜访之意,林长珩当即写给墨昭离回信中也表示,希望她尽快前来一晤。
将信件交给晏明漪安排寄出后,林长珩则着重问起了邓长生之事。
「他如今何在?」
「邓道友如今在玉带湖五十里外新建的一个坊市中落脚,等待夫君的随时召唤。」
晏明漪将信件收起,温柔地替林长珩按揉其肩膀来。
「给他去信,令其过来一见吧。」
林长珩轻抚着晏明漪白嫩细腻的柔荑,笑道。
「好。妾身这就去——」
晏明漪刚要去做事,结果一阵柔和却不容抗拒的法力凭空荡来,将其轻盈的身子卷入一个宽广厚实的怀中。
「呀~」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抵住林长珩的胸膛,擡起臻首,对上那双含笑的深邃眼眸,脸颊不禁飞起两抹红霞,眼波瞬间柔软了下来,带着几分娇嗔,」夫君——这青天白日的,而且还有正事要办呢。」
林长珩低头看着怀中玉人那宜喜宜嗔的娇媚模样,鼻尖萦绕着佳人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手臂环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笑道:「传讯不过片刻功夫,急什幺?许久未见,明漪就不想多陪为夫片刻?」
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戏谑,温热的气息拂过晏明漪敏感的耳畔,让她身子微微发软,原本那点象征性的抗拒也烟消云散,顺势将脸颊贴在他胸前,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若蚊蚋:「想的——自是想的。」
「哈哈哈——」
林长珩朗声一笑,心情显然极好。
「夫君——」她未尽的话语消失在相贴的唇齿间,化作一声模糊的呜咽。
林长珩低头衔住那两瓣柔软,指尖灵巧地挑开束腰的丝绦,外衫如云霞般悄然滑落,堆叠在脚边。
窗外的天光被轻轻拂过的法力悄然遮去几分,室内光线变得朦胧。
晏明仰起修长的脖颈,如天鹅引吭,却又被他以吻封缄,只余细碎的鼻音在静谧的空气中起伏。
罗帐不知何时垂落,掩去一室春色,只隐约见得人影交叠,如藤蔓相缠。
案头那盏清心宁神的灵香,此刻似乎也染上了别样的暖昧,烟气袅娜盘旋,缭绕不去。偶尔有压抑的低吟与沉重的呼吸逸出帐外,伴随着细微的、令人耳赤的声响,很快又被更深的吻吞没。
直至云收雨歇,晏明漪慵懒地伏在林长珩胸前,青丝汗湿,媚眼如丝,一根手指头都不欲再动了。
林长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绕着她的发梢。
「夫君的身子骨比几十年前,还要惊人得紧——」晏明漪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与娇慵,还没有从惊涛骇浪中回过味来。
林长珩低笑一声,有充足的寿元加身、接近二阶炼体巅峰的肉身,无比饱满,莫说如今百十岁,就算年岁再增一倍,再来十个,依旧雄风难减。
这是他的自信与底气!
翌日一早。
邓长生就来登岛拜访。
「见过主上!」
「长生辛苦了。」
林长珩一笑,亲昵地拉着如今更加沉着内敛、正在行礼的邓长生入内。
但眼中神光一闪,却发现了邓长生藏在暗处的法力修为截然不同了。
以前只是筑基初期,如今不仅突破到了筑基中期,而且起码有筑基五层的样子。
快要追上林长的修为进度了。
而对方的灵根显然不会太高,筑基时间也比林长晚了许多,如今大有后来居上的架势。
这让林长珩的眼皮连跳。
而且应该和邓长生之前消失的十年有关。
那次重逢,虽然邓长生各方面的表现都很正常,但林长珩总有一种冥冥中异样的感觉。
当有某种际遇,但林长珩并没有探究。
如今筑基期的进境如此之快,多半是这份机缘在发力了。
林长心中快速闪过了许多念头,但表面上却是没有展露出来。
散修能到筑基期,或多或少有些许机缘在身,林长自己就身怀偌大的奇遇,倒不至于去贪图替自己干活跑腿的手下的机缘,这也算是他的底线。
过于贪婪,放纵贪欲,很容易招来横祸,自取灭亡。不能养成习惯,扭曲判断。
当然了,如果对方心思不纯,自取死路则另算。
邓长生对此根本未觉。
但习惯性地在心中暗地里呼唤了两句,却没有任何应答,也很奇怪,但不敢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