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炮万炮齐发。
各种口径的火炮,都在疯狂倾泻。
“轰轰轰……”
“轰轰轰……”
到处都是炮弹在爆炸。
日寇的师团指挥部,旅团指挥部,都已经无法集中存在。
只能分散躲藏在各种战壕里面苟延残喘。
所有的联队长,都已经战死。
绝大部分的军官,也都丧命。
剩下的日寇士兵,也基本上是行尸走肉。
最后负隅顽抗的日寇,终于是支撑不住,开始发起自杀式冲锋。
“板载!”
“板载!”
一群群的日寇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叫。
然后好像一群魔鬼似的,从阵地里面摇摇晃晃的冲出来,呐喊着往上冲。
它们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已经不是正常人。
错了,它们根本不是人。
“哒哒哒……”
“嗒嗒嗒……”
结果自然是可想而知。
立刻被密集的弹雨打的一串串倒下。
张庸视若无睹。
他不在乎这些日寇步兵。
他的眼里,只有庐州城。
继续进攻。
炮火愈发猛烈。
整个庐州,都好像沸腾一般。
“上!”
“上!”
所有的国军步兵也是振奋精神。
被铺天盖地的炮火轰炸过,估计活着的日寇没有几个。
果然,轻松的冲入庐州城的废墟里面。
凌晨四点,阿南惟几被迫下达撤退的命令。命令残存的日寇部队,立刻撤出庐州城。
不能不撤。
否则,两个师团就要完蛋。
眼看国军已经从背后开始包抄,很有可能合围。
到时候,这两个师团,就会像曾经的第五、第十师团样,被打的只有几百人逃出来。
“撤!”
“撤!”
桑原四郎和关龟治分别下达命令。
残存的日寇,急匆匆如丧家之犬。慌不择路的撤出阵地。向蚌埠方向逃命。
张庸:……
呵呵,终于是跑路了?
好啊!
跑的好!
跑快点!
我就不追你了。
自然会有其他部队去追。
还有沿途的各种地方武装,也正好痛打落水狗。
他,张庸,只抓主要矛盾。
只负责最核心,最艰苦,最关键的战斗。
一锤将日寇打爆,剩下的就不管了。
专员大人向来都是啃骨头。
啃骨头上瘾啊!
“专员大人,日寇撤退了。”
“我知道了。”
“可以追击吗?”
“当然可以。”
“太好了!”
各部队立刻组织追击。
只有张庸叫人打来一盆冷水,然后狠狠洗脸。
好困。
好累。
他已经有五十个小时没合眼了。
一直战斗在第一线。
身上的硝烟味,估计都渗透到血液里面去了。
没有十天八天的时间,只要是有人靠近,都能从他身上闻到熏腊肉的味道。
但是无所谓。
反正身边也没有女人。
没有人嫌弃。
“少龙,少龙。”李长官急匆匆的赶来。
“李长官。”张庸点点头。没有说话。因为喉咙沙哑。无法说太多的话。
都是被硝烟给熏的。加上大声喊口令。
喉咙好像被火烧。
“专员大人,水,水,水。”
曹益奇端来清水。
张庸喝了一大口,在口腔里面开会的翻滚,然后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