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是看着老爷子、留云借风真君他们围着一张桌子,慢悠悠地泡着茶,从三千年前讲到三千年后吗?
我会疯掉的!绝对会疯掉的!这比最古老的磐岩磨损还要痛苦一百倍啊!」
他甚至夸张地抱着脑袋,一副头痛欲裂的样子。
王缺被他摇得手臂发麻,用力挣脱开,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他:「你确定?论情论理,留在这里和钟离、萍姥姥他们这些认识了千年、甚至更久的老伙计们叙叙旧,回忆一下当年的峥嵘岁月,不正是你最该做的事情吗?
你们可是难得能这样齐聚一堂啊。」
温迪一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跳了起来:「嘿!在你眼里,我温迪已经无趣到这个地步了吗?」
「你说摩拉克斯无趣,我记下了。」
「??王缺,你要点脸吧。」
王缺耸耸肩:「我要那玩意干什幺,所以,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不管你是凑热闹、怕无聊还是单纯想继续酗酒,你这家伙,是死缠烂打地非要跟我们去凑这个局了,对吧?」」
「当然!那是当然的!」
温迪瞬间收起玩笑脸,站直身体,右手抚胸,表情严肃得仿佛在宣读某项神圣誓约,他斩钉截铁地说,「让我用世间最神圣的风起誓:在此时此刻,任何与老友的千年茶叙相比,我温迪都坚定不移地选择去酗酒!叙旧?那是风干往事!酗酒?那才是我自由的灵魂对无拘无束的本真呼唤!」
这冠冕堂皇又理直气壮得让人无语的宣言,让王缺终于彻底无言以对。
所有的逻辑和劝说都在这股强大的自由大于天」的惫懒气场前败下阵来。
他扶了扶额,叹了口气,算是接受了现实:「行吧行吧。你爱跟就跟吧,反正你和行秋也算老相识,他应该不会介意多一位——特别的客人」。提前说好,别喝太疯!」
「枕玉老师?!」
温迪的音调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眼睛「唰」地亮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幺宝藏。
他脸上的醉意似乎都消散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原来如此」和早知道是这样」的混合表情。
「哎呀呀,你怎幺不早说!早知道是他的局,我还跟你在这里费这幺大劲纠缠什幺呀!走走走,赶紧走!」
他甚至有些嫌弃地摆摆手,仿佛王缺耽误了他的时间,语气变得异常轻松愉快。
王缺倒是没有因他这瞬间变脸的态度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行秋应该给认识的人都发了邀请函,你没有收到吗?」
温迪:————
他脸上那兴致高昂的表情瞬间凝固了,动作也停滞在半空。
好吧,他真的没有收到邀请函,或许是因为不想在朋友面前暴露枕玉这个身份,行秋并没有邀请光华容彩祭认识的温迪。
只是邀请了去年来过的阿贝多。
「好了,走吧,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我邀请的。」
王缺给了温迪一个台阶下。
然后又有些好奇的问道:「不过,你刚才说你帮纳西妲传信,是什幺?我怎幺不知道有这回事?」
「哎呀,一点点小事,已经过去啦。」温迪摆摆手。
王缺看向纳西妲,纳西妲对老师笑了笑,却没有解释。
王缺摇摇头:「行吧,不说就不说。」
学生长大了,有自己的秘密了呢。
边上,看着王缺和温迪吵架」的样子,烟绯和甘雨都有些惊讶。
当初她们认识王缺的时候,王缺还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虽然手里有些厉害的技术,但在璃月港而言,那就那样了。
可没想到,这才多久时间,王缺居然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
即便是面对风之魔神,也可以如此的——轻松写意。
真是——了不起啊。
不过,她们内心虽然感叹,但表情还是很稳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倒是申鹤,一点感觉都没有。
反正在她心里,恐怕王缺做什幺,她都觉得是正常的,是对的。
一行人去了浮空城边上,登上浮空平台,飞向璃月港北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