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怎幺回事儿,这京城里的朝廷大员们,最近都挨个排着队病了一轮。
还别说,这病呐,还挺贴心的,它善!
前一个人病没好,后面一个绝不提请人问诊的事儿。
而且啊,这阁老生了病,那就轮不到尚书生病。
等到了尚书生病,就算是有不开眼的侍郎要生病,也没人搭理他。
许府,内宅。
「哎呦————可算是累死老夫了。」
许绅有气无力地趴在软榻上,让丫鬟用沾了药油的双手使劲揉着他酸疼难忍的老腰,嘴里不住地唉声叹气。
他今天才从刑部尚书府里回来。
对面,他的儿子许文干难得从备考的紧张中抽空出来探望父亲,见他这副模样,便关切地问道:「爹,今日这位刑部尚书大人,又是得了什幺疑难杂症?竟让您劳累至此?」
听到自己傻儿子这愚蠢的问题,许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骂道:「病?有病!他们有个屁的病!一个个红光满面,中气十足,比老夫我都健康!」
许文干愣了一下,他没懂许绅这怒火是打哪儿来的。
想了想最近父亲去的那些高官府邸,许文干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爹,慎言啊!那可都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怎能如此说?」
许绅闻言,顿时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了,索性闭上眼睛,懒得再跟自己这个蠢儿子解释。
现在他已经明白,后面再找他的这些人,肯定就没一个是真正的生病的。
全是知道云良是自己的徒弟,但又没办法找到云良,只能找自己去打听了。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完全不搞互通有无,都不相信其他人跟自己说的是全部信息,都得从他许绅这里拿到第一手消息。
下一个是谁————嗯,大理.卿是吧?
许绅叹了口气。
去吧————去吧————总不能拿这种事儿去跟陛下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