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祷告?」
商云良斜了他一眼:
「陛下,静之道,存乎。您之前如何寻求内宁静,现在便亦如是即可。」
「臣只知仙药之力,非至静之心不可承受、不可感悟。至于具体仪轨步骤—臣只通药性至理,旁的,臣不知矣。」
其实是他压根没这方面的知识储备,不能把忽悠说的像那幺回事。
玉熙宫那帮人都是有成套的忽悠体系的,各种细节都精细到了能够自圆其说的地步。
跟他商云良这个半路出家的完全不一样。
现在的他在忽悠一道属于入门萌新,对于这种问题,能避开就避开。
「—既如此,朕自去静心便是。「
嘉靖虽然心头仍旧像被猫抓一样惦记着那两瓶「仙药」,但在这方面,他一向比较听劝的。
无论是谁,只要拿出的东西或办法能让他感觉有效果,他都愿意尝试。
他一个人披着道袍,朝着深处的坐榻上行去。
吕芳把箱子搁在一边,拉着商云良悄然退了出去。
「你带来的东西,我没找人试过,陛下认那些是仙药,就绝不能让宫里的其他人碰。
,,殿门轻掩,吕芳一双眼睛锐利地盯住商云良,压低了声音,语气极其严肃:
「你带来的东西,我不敢、也不会找旁人试。既然陛下认定了那是仙药,就绝不能再让宫里其他任何人沾染半分,这是宫里的规矩。」
他的目光仿佛要看到商云良心里去:
「你给我听仔细了,也记牢了一旦陛下饮下你的药,出现任何一丝一毫的不妥——哪怕只是微微不适,这普天之下,就绝没有任何人能保得住你!」
这话听起来是严厉的警告,但商云良听得出来,内里实则是吕芳的提醒。
商云良笑着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可能没事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
「再者,我刚受了封赏,全家都在京城,我失心疯了才会行刺,再说我若有异心,当初何必担着风险救陛下呢?」
吕芳仔细看着他的眼睛,半响,才缓缓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