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拼了命,直接砸的鞑子兵脑袋嗡嗡响。
拔出匕首,商云良从咽喉下面直接捅了进去。
滚烫的鲜血顺着破口,将商云良的右手彻底染成红色。
他推开这倒霉玩意儿的户体,朝着最后的防线撤退。
草料仓库丢了,营房也丢了,马既里一匹活着的马都没有。
现在就剩下封死的东门和边上的武库作为最后的据点。
商云良现在只有他一个人。
兵站里的百户官已经没了。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在从马撤退的时候被鞑子的箭射穿了膝窝。
断了一条腿的他反杀了一个扑上来的鞑子,却被另外的三个割断了喉咙。
商云良没办法救他。
现在,商云良感觉自己也快完了。
咬着牙,他拿出了自己最后一瓶燕子药水,狠狠地把里面全部的药剂喝完之后,抢圆了胳膊,把瓶子砸了出去,准确干翻了一个正准备扑上去围攻其他人的鞑子兵。
最后的余晖在此刻悄然逝去。
黑沉沉的天幕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
今夜多云。
月黑风高。
喊杀声已经少了很多。
但抵抗仍然在继续。
燃烧的房屋让商云良勉强看清楚了撤退的道路。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了凄厉的号角声。
从明早日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