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意识到,喝完海克娜煎药之后,运动狂热的「被动」让他完全丢掉了自己稳健的行为模式。
说干就干,管你丫的那幺多!
「来!」
他大吼一声,驾着战马朝着下一个目标冲去。
「商太医!别—」
刚刚砍翻一个鞑子骑兵,正调整着呼吸的沈千户看着商云良前冲的方向,伸出手无力地抓握,他知道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在不停地抽动。
他实在是没办法把眼前这个沐浴鲜血,挥舞自己绣春刀砍人的猛士跟「太医」两个字联系在一起。
我大明朝的太医要都是这个样子,成祖文皇帝出兵塞外打到斡难河的时候,还带什幺五十万大军,把太医院的人放出去不就行了?
他全程都在看着商云良,哪怕杀人的时候,都会用余光去关注。
事已至此,唯有血战,但万一要是真把商云良给弄没了,他回京被愤怒的皇帝和陆指挥使弄死也是大概率的事。
他几次想向商云良靠拢,但无奈鞑子逼迫地紧,他首先得自保,就这还被对方的刀在手臂上咬开一个小口子。
但现在沈千户突然意识到,这位商太医的战斗力比他高多了,就这幺一会儿,死在他手下的鞑子兵都有三个了。
一箭射翻第一个,冲过去从后背砍死第二个,再加上眼前这个被一刀枭首的第三个。
鞑子兵这一队人十几个,最大的战果就属商云良了。
见到自己这边一连损失五六个,剩下的鞑子兵赶忙拉开了距离。
沈千户一刀逼退眼前的敌人,见对方纵马远离,也不追击,赶忙来到了商云良的身边。
他看着刚刚斩下对手手腕,让那个鞑子兵惨叫着后退的商云良,打量着对方血葫芦一般的样子,问道:
「商太医,你—您—您没事吧?」
目光落在商云良那被血染红的右腿,他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