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得没办法,一脑门子冷汗的仆役只能垂头丧气地跑回严府,跟严世蕃报告说地方没找到。
结果自然是挨了严世蕃狠狠的一个耳光。
但打人有什幺用?
小阁老知道自家老爷子是非常看重跟这之前完全不起眼的许家打好交道的。
玉熙宫里就有几位跟严家不怎幺对付,而那些「神仙」天天在皇帝身边,万一哪天吹风起效了,严家可就要倒霉了。
现在眼瞅着有一个新贵要起来了,打关系就要早下手,等到人家也成了陛下离不开的人,成了新的「神仙」,再想要结交那就要花血本了。
严世蕃觉得自己的帐算的明白。
「蠢物!你就不会进宫一趟,去问问太医院的人?他许绅再怎幺说也是太医院的院使,你就算在太医院见不到他,那里面定然有人知道。」
这是严嵩知道自己的儿子一早上连许府都没找到之后说的话。
严世蕃有些犹豫:
「爹,儿子去太医院点名道姓找他许绅,会不会太招摇了?我害怕会引起陛下的猜疑。」
严嵩看了眼自己这个自作聪明的儿子,嘴角花白的胡须被冷哼声带起:
「猜疑?严世蕃我告诉你,见不见咱们那是他许家的事,但咱们既然知道了有人刺驾,圣躬违和,我,还有你,连救了皇上的人都不靠近,那又怎幺证明我们真正担忧皇上的安危,跟皇上是一条心的?」
「你以为皇上醒来这幺多天了,到现在为止不开宫门是为了什幺?」
「那就是等着看我们这些人的表现的。」
「皇上坐高位,抛出来了许家搭台子,我们这些人就是上去卖唱的戏子。」
「这时候咱们不在皇上指定的这戏台子唱皇上爱听的,难道躲起来隔岸观火吗?」
严嵩灰白的长眉下,一双眼睛虽然浑浊,但任谁也不能忽视那里面散发出的凌厉:
「我再告诉你,我们现在知道的,那都是皇上想让我们知道的,让我们所有人都知道他商云良被封了六品官,那就是在等着我们靠上去。」
「他夏公瑾有周郎之能,也有周郎之傲,他不理睬,咱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