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大部分都已经因为严重的内出血和骨折,在极度的痛苦中哀嚎着断气。
剩下极个别生命力顽强的,也只是稍稍延缓死亡的到来。
一个时辰前客客气气送走商云良和许绅的陆炳,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倚靠在一张太师椅上。
手里终于是握着了之前忘带的腰刀。
刀刃森寒,似乎还带着血。
挎着刀的锦衣卫千户踏过血浆,丝毫不顾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人死失禁后的臭气,来到了陆炳面前,拱手行礼,汇报导:
「禀指挥使,杨金英等十六人的家眷,在京的已悉数锁拿,在外地的,属下已经派人出城,不日将有回报。」
陆炳点了点头,借着这千户的飞鱼服擦了擦带血的绣春刀,问道:
「家抄了?」
「抄了!」
「可有发现?」
「禀指挥使……没有。」
锦衣卫千户把脑袋压得很低。
陆炳叹了口气,看着商云良和许绅离开的方向,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没了便没了,这次,不需要你们做什幺证据,光凭刺驾一事,这十六家便得族诛了。」
擡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陆炳又想起了那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小太医。
陛下昨晚到底喝了什幺,才使得浑身无力,无法反抗呢。
他已经从那十六人的嘴里翘出来了一些东西。
那些人也说不出这东西从何而来,线索到这里似乎快要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下的药本身。
弄不清楚那东西的成分,这案子就没办法往下查,当陛下醒来,他也讨不到好。
「商云良……是吧?」
「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惊喜。」
他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