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景撇了一眼高欢,问道:
「贺六浑,你如何了?」
高欢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琢磨着。
「司马消难固然有功,然鸿胪寺少卿一职,升得有些高了。」
众人看向了高欢,侯景更是不解其意,道:
「何意?」
「消难此行功劳苦劳皆有,然骤然而升少卿之职,多半是为了那句『待岭南情势已定,方再回转』!」
在场的也没有蠢人,都从高欢的话中听出了言下之意。
「如今不是往日了,大唐已立,事务繁巨,圣人多半是喜能任实事之人。」
侯景琢磨了过来,骂道:
「我说宇文泰那厮,明知襄州建折冲府之事乃是苦差事,还是一头扎进去,为了拉上了独孤信,不惜搭上了许多人情,最终事情没办好,也没怨言,原是为了在圣人面前装忠臣!」
侯景这幺一说,在场的怀朔子弟纷纷骂了起来。
纵然是年轻人,不曾生活在六镇,或者幼时便随着长辈离开了怀朔,可在耳濡目染之下,还是表现出了对于武川人的义愤填膺。
「这帮武川人,以前在六镇跟洛阳的鲜卑人面前就爱来这一出,如今还来这一出。」
「圣人何等圣明,如何能被这些人蒙蔽!」
……
骂着骂着,众人又看向了高欢,侯景带头问道:
「贺六浑,你说该如何?」
高欢哼了一声,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道:
「若论忠义,咱们怀朔人怕过谁!」
「说得好!」
高欢也许是酒劲上来了,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