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份则更长,足有上百个。
元宝炬恶狠狠的看着斛思椿,怒道:
「这些人当街呼号,说了甚!」
元宝炬有心想要恶心一下斛思椿,可对方却不为所动。
「群獠呓语,有何可言!」
「哼!」
元宝炬冷哼了一声,挥了挥袖子,想要展示那并不存在的威严。
斛思椿看起来并不好,咳嗽了几声,身躯微微晃动。
高澄上前欲搀扶,斛思椿却是一笑。
「子惠,让我与陛下待一会儿。」
高澄自然清楚,元宝炬不欲就范,这事僵在这里,很难办。
稍不留神,就是以臣逼君,传出去不好听。
斛思椿让高澄出去,显然卖了他一份人情。
「丞相,在下告辞!」
高澄离开后,斛思椿止住了咳嗽声,看着元宝炬。
「陛下,臣旧病复发,怕是没有多少时日了。」
元宝炬一时弄不清楚斛思椿想要说什幺,不曾回答,可斛思椿下一句,却让元宝炬心中动摇。
「可陛下的日子还长!」
这一句话,并没有斛思椿以往那般咄咄逼人,反而像是长辈对于晚辈的规劝。
「丞相,想要说甚?」
「陛下是昏君,臣是奸臣,有些事,便在我们这昏君奸臣处打住,岂不更好!」
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是摇摇欲坠的男子,也难得说了几句真心话。
元宝炬眯着眼睛,盯着斛思椿,反问道:
「你是奸臣,朕是昏君幺?」
「不昏,如何能将这十数万人都发配边郡?」
元宝炬听了,笑了起来,笑的很是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