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有用么?”
“萧绎为人偏执,却重名声,不如此做,恐无法逼迫其退让。”
萧纪叹了一口气,道:
“也只能如此了。”
……
成都。
韩陵看着远方来的传报,发出了放肆的笑声。
一旁的李神轨看着韩陵,有些奇怪,问道:
“先生怎的你如此开怀,当初我送你十个美人都不见你如此模样?”
“萧纪写檄文,昭告萧绎的恶行,言他不臣之心。”
李神轨听了,并不敢兴趣,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萧绎坐镇江陵,把控水道,萧纪这十万大军逃亡甚多,如今,萧纪不是萧绎的对手,写檄文有用么?”
韩陵却是露出了莫名的笑容,摸了摸胡子,道:
“陈留王试想,这十万兵马乃是梁国的禁军,效命建康,迫于形势,屈于萧绎麾下。只要建康那边的人有脑子,想要从萧绎那边要回兵权,萧绎也挡不住。”
李神轨却是更加奇怪,问道:
“先生为何如此开怀?”
韩陵话语深沉,道:
“老夫只是在笑兰陵萧氏的霸业,恐怕会自此衰败。”
“这也不好笑啊!”
李神轨嘟囔了一句。
寒风吹至,李神轨看着韩陵,只感觉年老的他此刻身上的锋芒更加锐利,让李神轨有些惧怕。
……
大统三年冬。
随着合肥守军投降,江淮之地彻底安定,大梁的帝王踏出了台城,在甲士簇拥之中,来到了淮水边。
朱雀航上,数十艘大船早已经在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