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谢过之后,却见李爽忽然叹了一口气,本是喜悦的容颜变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糟心事。
“宇文氏为国家镇守边境,有时候补给无法及时送上去,这些盐铁粮草,也是略表心意。只是宇文、贺拔劳苦功高,可总有人要说些风凉话!”
“谁?”
宇文护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声,说完之后,就察觉自己失态,低下了头。
李爽道:
“都是同朝为臣,他和你四叔挨得也近,本王听了些风,也不好多说什么!”
挨得近?
宇文护略微一想,就猜到了是谁。
“高欢又说些什么了?”
“也没有说什么,就说你们武川人天高皇帝远,逍遥的很!哪里像他,为天柱大将军镇守晋州,日日操劳。”
宇文护一听,有些上头。
“我父在的时候就时常跟我说,他们怀朔人最不是东西,仗也打不好,就好耍弄些阴谋诡计,在洛阳那边的人来的时候拼命卖乖,争夺功劳!”
宇文护年轻气盛,骂了之后,觉得有些失态,告罪道:
“在下一时失言,还望秦王宽恕。”
李爽挥了挥手,道:
“萨保乃是性情中人,在本王面前说一两句肺腑之言,不妨事。”
“多谢秦王!”
“虽说你三叔没有收本王的腰带,可本王不怪他,反而十分欣赏他。你们武川人啊,性情刚直,铁骨铮铮,乃是天生的将种。虽说本王麾下六镇之人都有,可每每行军打仗,还是要用你们武川人为前锋后阵,最为放心。”
宇文护一听,神色激动,拱手道:
“秦王英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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