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至阵前,他已经感受到了,这支白袍军绝对是久经训练的精锐。应对骑兵,没有一丝慌张之感,稳得很。
寻常的步兵哪有如此的组织度,且绊马索、斩马刀等物一应俱全。
尔朱兆带着骑兵冲锋,没有冲散敌阵,反而陷入了阵中。
情势僵持,在阵外的元天穆也感受到了不对,不禁骂了一句。
“这个莽夫!”
说是这么说,可元天穆也不得不带部前去救援。
骑兵一旦停下了冲锋,那连步兵都不如,恐怕会成为敌军待宰的猎物。
尔朱兆的部队犹如一支箭头,射进了阵中,却没有能击穿战阵,反而失去了动能,被白袍军重重包裹,有被渐渐吞噬之势。
元天穆率部冲击,从战阵之侧绞杀,冲散了一部分白袍军,才与陷入重围的尔朱兆相见。
“情况不对,先撤军!”
“好!”
尔朱兆吃了亏,此刻哪里还有心气说不。
两股人马合军,从元天穆杀进来的地方原路返回。
陈庆之见此,笑道:
“破敌之机已至!”
身后的荥阳城,涌出了大量的军马。
陈庆之驾轻就熟,带着三千白袍军,骑上了马,于众骑之前,扬起了剑,高呼一声。
“与我擒杀北虏!”
“愿随将军!”
元天穆、尔朱兆好不容易逃出了战阵,本以为安全了。
可还未多喘一口气,身后的荥阳城中便传来了战鼓声。
马蹄声隆隆,他们回头张望,却见白袍军阵之中,陈庆之已然完成了兵种转换,数千骑兵,正从阵中鱼贯而出,前来追杀他们。
事实上,尔朱兆敢这么轻敌,是有所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