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尉庆宾的心中,实在有一股荒谬的感觉。
他与尔朱荣本就是面子上的关系。
尔朱荣攻破肆州城后,为了向朝廷那边交代,安抚手下一众鲜卑人,认了他这个义父。
如今利用关系结束了,尔朱荣不想要见他,他也不想要见尔朱荣。
“老夫要回洛阳了,此生也许与你再也无法相见,听老夫一句劝!”
尔朱英娥听了,有些疑惑,不明白尉庆宾的话。
尉庆宾看着尔朱英娥,笑道:
“早点找个人嫁了吧!”
尔朱英娥脸色一红,心中有些嗔怒:我好心来送你,你这个老不正经的!
尉庆宾见此,心知她误会了,只是叹道:
“天下已乱,洛阳更是波谲云诡,将来如何,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值此乱世,男儿亦不能存身。你一女子,身处旋涡之中,要是不想要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尤其是你父尔朱荣的棋子,便早日嫁人吧,越快越好,否则,将来只会很痛苦!”
尔朱英娥听了,心中的怨言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再看向了尉庆宾,这个满脸须白的老者,望着他那饱经沧桑的面容,行了一礼。
“多谢教诲,义祖父保重!”
尉庆宾点了点头,走上马车。
晋阳古道,千年以来,不知多少英雄往来。
青史几行名姓?
今日,又多了一位过客!——
尔朱荣府邸。
尔朱荣当值路冲,招聚流亡,手下这些年不知多了多少来自北地的英豪。
不过今日,他开会,依旧只叫了元天穆和李爽两个人。
晋阳城如今的政务军务,收了多少赋税,养了多少兵马,对于尔朱荣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的心中只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