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克修斯将刀叉递给了埃里克,「希腊人用这个东西作为餐具,用以进食,我们称之为餐叉,就连阿拉伯人和突厥人也在用,足以说明它是个不错的发明,很受欢迎。
你很快就会觉得没有它简直无法用餐。」
说着阿莱克修斯用刀切割肉块,然后用叉子叉起羊肉或杏干块,蘸上浓郁的酱汁,或是橄榄油,橄榄油如液态玻璃般浅绿色。
「的确不错。」
埃里克顺从了阿莱克修斯,这个叉子很精美,其象牙柄上镶嵌着的细小彩色马赛克方块。
(在十一世纪的西欧,吃肉时通常是用刀子切割,然后直接用刀子和手指将肉送入口中,叉子的使用在拜占庭和中东地区较为普遍,尤其是在贵族和皇室,西欧普及要到十五世纪。)
「帝国与吉斯卡尔的战争结束了。这个消息还算新鲜,我尝试封锁了这则消息,我打算在下个月的凯旋式上宣布,虽然比起对佩切涅格人的那场胜利,对吉斯卡尔的战争不算是完全的胜利,但是这则消息会给灰暗的帝国提供些许振奋,给予一抹美好的希望。
无法在军事上获得完全的胜利,但是政治手段可以弥补一部分,尽管手段不那幺光彩,但是结果是喜人的。」
「他不会放弃,只要他还活着。」
「是的,但是你们欧特维尔家的人并不唯他马首是瞻,因为吉斯卡尔拥有了太多他本不该拥有的,而其他的欧特维尔因吉斯卡尔失去了本该拥有的东西。
妒忌和憎恶以火苗的形式缠绕在他们身上,只要稍稍用力挥动扇子,他们身上的火苗便可以瞬间将阿普利亚点燃,就算不能够烧死吉斯卡尔,也足以让他烫伤。
今天我收到了博西蒙德的来信,他不日将抵达君士坦丁堡,参加圣战事业。
也许,这将会是一场动乱序曲,吉斯卡尔最忠诚的儿子也对他失去了信任,博西蒙德是个不错的对手,一个杰出的将领,也许比起吉斯卡尔稍有逊色,但是博西蒙德胜在年轻。
可惜吉斯卡尔废除了与他母亲的婚姻,他现在是个私生子,诺曼人的领土将归于一个半伦巴第人的手中,阿普利亚的诺曼人其实早就有所不满。
只是吉斯卡尔的伦巴第妻子对他影响很大。你是怎幺想的,我听闻你与你父亲关系不睦。」
「我不会对我应得的一部分视而不见。当我在潮湿的英格兰边境,他却在阿普利亚晒太阳。」埃里克用刀子切下了鹑的一块肉。
「在你结束东方事务,返回义大利之后,如果你对阿普利亚有兴趣,我也乐意为你提供帮助。」阿莱克修斯举起了酒杯,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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