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一个共治皇帝的幌子,不费什幺力,也不会失去什幺,还能够昭示他不正是战争之主,亦是仁慈之主,他暂居皇位完全合理合法。
这样的状况不会持续很久,一旦他的儿子降生,他就会不遗余力地将这些前朝残党扫除殆尽,即便是现在如日中天的杜卡斯。」米哈伊尔对此非常笃定。
「你让我觉得,你今天是特地定点蹲在那里摆弄篮子,等待着我上钩?」埃里克笑着说道。
当然,这只是一种荒谬的调侃。
除非米哈伊尔的探子遍布整个帝国,如果他能够做到这样,他也不至于被赶进修道院了。
「不必怀疑,我在你袒露身份之前,并不知晓你的身份,只当你是个有点学识的诺曼人。
我倒希望我有那个能力,这样我就可以阻止很多事情,我就可以教好我的学生,我就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也不会是个修道院的小老头了。
有时候我会觉得我罪有应得,我会想这一切是不是我造成的。」
米哈伊尔叹息了一口气,随后觉得他的话有些多了,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转过了话锋:」
我的头脑时常会提出了许多问题,而我没有答案。在我内心深处,我时常对知识充满了孤独感。我想知道智者们的思想是什幺,想知道在远离此地的其他土地上,人们信仰什幺。
我想打开我头脑中黑暗和空虚的道路,让新的阳光照亮,并用思想填满它。
去哪里填满思想呢?港口,城市,没有比这些地方更合适的了,年轻时的我喜欢旅行,我去过罗马,也到过法兰克,我甚至旅居过一段时间的安达卢西亚,异教徒将那里管理得不错,不逊于基督徒。
我一生去过很多城市,海边的城市通常比起陆地的要好上很多,我喜欢大海,大海将陆地和各个国家的人连接在一起,让所有人都有机会去往远比其出生地更加广阔的地方。
这也是君士坦丁堡伟大的原因,没有其他地方比起他拥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无论是基督徒还是异教徒,同一个国家还是不同国家,商人还是旅者,自由人又或者是奴隶。
我会扮作他们其中的一员,今天是卖篮子的,明天可能是个羊毛商人,后天可能是个吟游诗人,甚至可能是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乞讨者.......我尽力地探寻着每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