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箭矢从看不见的地方飞来,埃里克本能地挪动盾牌,三支箭矢击打在了盾牌上,还有一支擦过了他手肘上的锁子甲。
不止三个突厥人,还有一个在不同的方向。
不过箭的攻击,让埃里克确定了方向,他缓慢的移动。
随着逐渐接近,他看到有三个人在一张厚桌子后面筑起的屏障后面。
他再次突然跑了起来,向着右侧。
一支利箭再次向着他袭来,在被埃里克挡下的一瞬间,埃里克将自己手中的长剑掷出,紧接着是一声惨叫。
「往左前方!现在!」埃里克对着贝莱姆等人喊了一句。
「冲!」
贝莱姆突然嚎叫一声,也冲出了队伍,他吸引了注意力,很快一支箭击中了他的大腿,但由于角度尴尬,箭矢被锁子甲弹开后掉落在地上。
拉格曼的战士们趁机,掷出佩戴的飞斧,随后跃过空地,正当突厥弓箭手们再次准备发射时,他们已来至身前,长矛正中一个突厥人的脖颈,一把斧头正中另一个人的肩膀,另一把斧头砸在第三个人的头上,斧柄先着地。
正当埃里克觉得一切已经结束时,一个人影向着埃里克背后冲过来。
这个突厥人似乎是知道埃里克刚才已经把手里的剑掷了出去。
然而正当突厥人挥动弯刀的一刻,突厥人突然感受到腋下一阵疼痛感。
一把剑从他伸出的手臂下方切入,剑刃在上升的过程中切入了他的腋下,直到肩胛骨才停住。
这个突厥人尖叫起来,声音高亢尖锐,像分娩时的女人一样,然后猛地抽身后退,剑刃也因此松开。
埃里克再次挥出一剑,由于光线原因,没能准确地砍在对方的脖子与肩膀之间,而是砍掉了对方左侧的胡子和下腭。
血液和牙齿四处喷溅,突厥人往后摔倒,伴随着凄厉的哀鸣,滑倒在满是鲜血的石板上。
埃里克戳向了对方的喉咙,随后甩了甩剑刃上的血液。
贝莱姆那边也结束了战斗。
安静的教堂里被沉重的喘息声,以及那些痛苦到希望自己死去的人发出的呻吟声所环绕,还有那些濒临死亡、甚至无法再感受到痛苦的人喉咙里发出的咕噜声。
教堂一共五个突厥人,死了四个。
一个北欧战士的咒骂声打破了沉默,他的鼻子被砍裂了,流了一滩血。
其他人则有目的地在那些呻吟着的突厥人中穿梭,毫不留情地割断他们的喉咙。
「留个活口。」埃里克说道。
贝莱姆耸了耸肩,好像他刚刚只做了些轻松的运动一样,揪起了一个被砍伤了大腿的突厥人,后者依然在喘息和咕哝。
「真是乱七八糟的,」贝莱姆用剑背拍了拍那个突厥人的脸,耀武扬威地说道。「我得教教你如何使用剑,突厥人,你刚才看起来好像在劈柴一样。」
埃里克来到了突厥人搭建的屏障一侧,那里堆着一堆东西,他在空气中闻到了别的味道,他蹲了下来,打开了一个个箱子和木桶,随后看向了贝莱姆,「好了,别显摆了,他听不懂你在说什幺。看看这。」
贝莱姆跑到了埃里克身边,看清眼前的一切后,眼睛顿时睁得和他的笑容一样大。
真正的战利品就在眼前。
箱子里有成卷的布料,从精致的亚麻布到粗糙的毛呢,还有一些桶里装满了看似是灰尘和泥土的小包。
黄色的香料,叫作姜黄,还有黑胡椒,藏红花,豆蔻,但如果用来炖肉和烤肉,足够吃上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