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放下了手中的画纸,坐在了玛蒂尔达的身侧,手指轻按住她脸颊上对应的那个位置。
她的呼吸温暖地拂过他的皮肤,雨后花园的香味变得浓郁。
「当人惊讶时,额肌收缩,使眉毛擡高,额头出现横向皱纹,眼轮匝肌放松,使眼睛睁大。
当人愤怒时,眉间肌和眉弓肌收缩,使眉毛向下和向中间移动。鼻部肌肉也会参与。」随着叙述,埃里克的手指在玛蒂尔达的脸颊上挪动位置。
「那悲伤呢。」玛蒂尔达擡起了视线,银灰色的瞳眸直视着埃里克。
「悲伤时,表情相对来说会复杂很多,额肌通常会放松,使眉毛下垂,眼睑显得沉重。眼轮师肌可能会轻微收缩,尤其是下眼脸部分,使眼睛看起来湿润和沉重,仿佛带着泪水。
眉间肌和眉弓肌会收缩,使眉毛向内和向下拉,眉心出现皱纹。这种眉毛的运动使面部表情更加悲伤和忧郁。
然后是降唇角肌,它位于嘴角两侧,收缩时会拉动嘴角向下,使嘴巴呈现出一个下垂的形状。
最后是降下唇肌,它位于下唇两侧,收缩时会拉动下唇向下和向外,使下巴看起来有些突起,进一步强化了悲伤的表情。「
埃里克手指向下,抚在了她柔软且温热的唇边,最后点在她的唇下,最后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能够感受到她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他们在很多方面仍是亲蜜的陌生人。
最后他亲上了她的嘴角,撬开她的牙齿,葡萄酒和柑橘的味道。
埃里克快速地解开了她的发髻,将她压在了床上,红金色的头发在她的肩上飘荡,他像是陷入了雨后的玫瑰丛,宁静而又美好。
扯开了她的睡裙,把睡裙从她头上扯下时,又撕裂了更多。
睡裙的材质相当朴素,和她很不相称「关于离开修道院,并不是因为怨恨他们,我只是受够了别人告诉我该如何生活,我厌烦别人对我高高在上,对我自以为是的指手画脚。
如果不能让所有人闭嘴,那幺至少也要让一部分闭嘴。」
「糟糕地事实,但是谎好。」
玛蒂尔达抚摸住埃里克的脸颊,他的脸颊温度依旧比她的手低一些。
一切结束后。
她呼吸还有些急促,红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腹部起伏着。
他俯身亲吻她嘴角,随后拿出一块毛巾,擦干她的身体。
他抓住她的手,亲吻她的手掌。
「英格兰是什幺样的?」她突然问他。「我一直认为那是一个笼罩在雾气中的寒冷土地。」
「有时候是这样,」他回答。「当你遇到他们称为海雾』的雾气时,感觉就像在世界尽头,但所有的湿气和降雨使它绿意盎然。
那里也是亚瑟王的十地。传说基督年轻时曾在那儿行走。英格兰的气味清新而海洋风味浓厚。那里的人们坚韧,但冬天并不比这里更冷。
不太好的地方就是,哪儿经常下雨,并不像托斯卡纳一样总是充满着阳光。「
「那诺曼第呢?」
「那里阳光比起英格兰充足得多,诺曼第的海岸线绵长,白垩悬崖还有银色的沙滩,土地的话也比起英格兰要肥沃很多,丰美的苹果和上好的奶酪。
诺曼第一半的村庄都觉得自酿的苹果酒是最浓烈的。当然那里最重要的特产就是骑土,比起托斯卡纳的话,那里的市民没有那幺多存在感。
当然我在那的土地,你也拥有相同的权利。所以你打算去那吗?」
「也许。」玛蒂尔达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