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黛丝。(Fides,拉丁语,信仰。)」玛蒂尔达喊了它的名字,随即飞了进来,停在了床边,对着她低下了头,她轻抚了抚游隼的羽毛,以示安慰。(雌性游集形体比起雄性要大,也更加凶猛,因此猎人圈养的游隼通常是雌性。)
如果菲黛丝(游隼)展开翅膀的话,绝对会把格洛里奥(猎鹰)当狗一样打。
嘿,这不公平。
不过总之埃里克现在对格洛里奥(猎鹰)没什幺兴趣了。
埃里克转移了视线,离开了窗户,他从床头的银盘子上拿起一个枣子,边吃边研究墙上的挂毯,那是一幅猎鹰场景。
「这间房间属于我的祖母,」她说,伸了个懒腰,展露处细腻白皙皮肤与美好的曲线,「我记得小时候她在这里举行聚会。」
「我听说过她和你的祖父。」他转过身,眼中闪烁着愉快的光芒。「我记得她叫库妮贡德,为什幺人们叫她佩里库洛萨(拉丁语,意为:危险的)?」
「这里很多人都知道他们的事。」玛蒂尔达耸耸肩。「丑闻像影子一样跟随他们。她为了激情,抛弃了对祖父的誓言,爱上了别人,但那种激情几乎是一种病态。」
埃里克倒了一杯蜂蜜酒递给了玛蒂尔达。
「那是我祖父给她起的名字,当我认识她时,她总是用这个名字。」
「为什幺这个绰号?」
「因为她不可预测而且狂野,对爱的热情超越了理性,甚至可以说是一种疯狂。
但作为女孩,我喜欢她房间里的音乐和舞蹈。我们喜欢听她的故事,当她心情好时她是个很好的人,但我们也害怕她,害怕她内心的黑暗。
我母亲讨厌她,她俩矛盾不断,印象中她们只要待在一起就会吵架,母亲喜欢更加理性的人。母亲一直觉得她自己活得比祖母强多了。」玛蒂尔达擡起了头,看着埃里克,不知怎幺地问了一句,「你怎幺看?」
「人生来就是不同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上帝给予人理性,也给予了人自由意志,在没有品尝之前,谁也不知道结果是好是坏。
如果世间的一切都顺从理性,根据刻板的规则运行,那幺上帝怎幺会容许奇迹的发生呢?」
埃里克从银盘中拿过了一个枣子,递给了玛蒂尔达的嘴边。
她没有回应,咬住了那个枣子,舌头蹭到了他的手指。
他把手放在她的头发里,亲吻她。
他抱起她,然后到床上。
他拿起了带血的垫子,放到一边。
「希尔布兰德帮助并保护了我,他是我导师,曾经的卢卡副主教,在我父亲死后,他充当了我父亲的角色,他会是个好教宗。当所有人抛弃我的时候,他告诉我上帝不会舍弃任何一个人。」
「我将为圣伯多禄之座提供应有援助。出于我的君主,出于我自己,更出于我的妻子。
在清晨醒来。
窗户开着,南方的白光透过窗户照进来。
床帘仍如昨晚他们入睡时那样敞开,玛蒂尔达蜷缩在他的怀里。
她安静地呼吸着,红金色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他擡起身子看她。
事情已成定局。托斯卡纳是他的,她这位美丽的公爵夫人也是。他们的结合比他预想的要好。
他轻轻抚摸她的手臂,从肩膀到手,欣赏她皮肤的丝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