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女仆们和主教就会来为她的新婚之夜做准备。
墙上不知道被谁挂上了她父亲卜尼法斯侯爵的盾牌,既是对她血统的提醒,也是父亲许可的象征。
她记得小时候捡起它,跑在父亲身后,假装是他的侍从,努力不让盾尖拖在地上,逗得父亲大笑,回想起来她不禁哽咽了一下。
床已经铺上了新鲜的亚麻床单、柔软的羊毛毯和绣有鹰图案的丝绸被褥。红色羊毛的床帷形成深深的褶皱,阴影沉重。
这张床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她的父母和祖父母之前,甚至可以追溯到查理曼大帝的儿子,一个主教站在埃里克身边,手里拿着装有圣水的银壶,另一个主教则准备着一瓶油。
薰香的气息弥漫在一切之中,特别是床上,这张床的装饰与教皇的法衣相匹配,白色和金色交相辉映。
每个角落和缝隙里都点燃了蜡烛和灯盏,散发出蜂蜡和香油的甜美香气,使房间充满了温暖。尤金尼乌斯的额头上闪烁着像岩晶般的汗珠。
床单上洒满了淡粉色的玫瑰花瓣,绿色的花环装饰着床顶的柱子。床边的小桌子上放看酒和轻便的点心,房间里点燃了蜡烛和燃烧香油的灯,使房间充满了光亮。
女仆在屏风后为两人脱衣,然后身穿睡衣和睡袍被带到对方面前。主教再次用祭披将他们的手绑在一起,象征他们的结合,并祝福他们,用圣水在他们的额头上画十字。
床也被同样大量撒上圣水,埃里克和玛蒂尔达一起躺在床上。然后所有人离开,他们独处。
房间里就只剩下埃里克与玛蒂尔达,宽阔的房间,现在变得狭小了起来。
玛蒂尔达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埃里克的呼吸声。
随后他压在了她的身上。
「我们该开始了。」埃里克说道。
玛蒂尔达则是偏过了头,埃里克瞬时将她的金色发网给摘了下来。
红金色的长发铺盖在了她的右侧脸颊上,雪白的肌肤开始泛红。
然后低下头亲吻她的脸、喉咙和颈部,光滑的女性肌肤、柔软的曲线在香油的作用下,有看别样的吸引力。
更何况,她的皮肤白皙无瑕,她的五官精致得无人能否认她的美丽。
随后埃里克捂住了她的脸庞,吻上了她的嘴,撬开了她的牙齿。
激烈得让她呼吸有点困难,她的手掐住了他的肩脾骨,试图反击。
不过根本没用,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让玛蒂尔达气恼。
相当绵长的吻,她大口地喘着气,在略有些室息的状态下,她有了一种病态的兴奋。
她回吻他,随后向下抚摸他的两侧,感受他肋骨的曲线和臀部的肌肉拱起。他的皮肤光滑柔软,呼吸中带有酒和豆蔻的味道。
之后她慢慢解开他的睡衣。
他直接拉开自己的睡衣,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他年轻而矫健,一头年轻的金狮,有着宽阔的肩膀和平坦的腹部她的身体涌起一抹别样的感觉,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则因需要而变得柔软。
她知道那是欲望,不是爱,但因为教会的圣礼,它不仅仅是欲望,他们都肩负着圆满完成婚姻的责任。
他扯开了她的睡衣,轻吻了她美好的躯体,抓住她的臀部将她固定住。
她喉咙的细腻白皙皮肤;耳朵下的小地方;她的额头、脸颊和下巴的完美角度。他什幺都不想改变。他轻轻抚摸她的手臂,从肩膀到手,欣赏她皮肤的丝滑。
「你会得到应有的尊重,这是你的权利,我保证。」埃里克突然说道。
「不要轻易许诺,」她咬着唇,试图保持冷漠的样子,「因为我会在我们婚姻的每一天都追究你的承诺。」
「我仍旧坚持我的观点,我对你的尊重,不会低于你对我的尊重。」
「发誓。」她猛地推倒了他,起身,坐定,将他摁倒在床铺上。
「我想已经承诺过了,」他说,「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
他的语调依旧平缓,仿佛他身上还有更多未知在等着她,这让她很不爽。
「你必须再发誓一次,」她说,「因为三次才是有约束力的。」
她俯身轻轻咬了他的胸脯一下,力度恰到好处,既有疼痛的感觉又极为美妙。
埃里克猛地抱住玛蒂尔达,将她拉靠在自己的胸膛处,发出带有鼻音的笑声。「如果你准备好履行你的责任,我也准备好履行我的职责。
如果你给予我尊重与权利,我也当给予你同等重量的尊重与权利。我此刻发誓,绝不背信,在我尊贵的女侯爵面前,在我美丽的妻子面前,在我的玛蒂尔达面前,直到永远。」
他用胡子在她的喉咙上蹭了蹭。现在轮到他啃咬和吮吸,玛蒂尔达感觉自己快被欲望淹没了。
今夜,她大概是有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