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找一位有权势的丈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还是适龄的。要不你们中的谁牺牲一下,拯救拯救这位女藩侯。」鲁道夫突然开起了玩笑。
「公爵们,你们讨论的话题有点危险。我代表上帝向你们发出善意的警告,上帝不允许丈夫抛弃妻子。」美因茨大主教突然发话了。
在座的诸位公爵,哪怕是最年轻的韦尔夫,今年也已经三十五岁了,并且都有出身显贵的妻子。
「放轻松,大主教,我们只是开个玩笑。比起我们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你应该多管管亨利,那个家伙很讨厌我们敬爱的皇后,他正在试图离婚。」鲁道夫耸了耸肩。
「新的洛林公爵有眉目了吗?」韦尔夫突然问道。
「驼背那条狗把他的下洛林留给了他的外甥,布永的戈弗雷,一个十六岁的小鬼。我们没有必要考虑他的意见。他如果有幸获得下洛林,他的统治会比玛蒂尔达更加虚弱。
虽然,我根本不觉得亨利四世会将下洛林给他,哪怕驼背是他忠实的封臣。」
在第四天的时候,埃里克一行人到达了鲁昂。
因为一路上照顾小女孩的缘故,延误了一天,等到埃里克到的时候,葬礼已经开始了。
除了罗贝尔觉得瑟希尔可能不大喜欢自己的父亲,还有就是现在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尸体很难保持原样。
就算是现在,烧了一大堆艾草,户体还被装进棺材里,腐臭味都有点掩盖不住了。
威廉需要尽快下葬。
让埃里克意外的是,鲁昂周边的村落被法王的军队烧杀抢掠了一番,但是鲁昂城中还算平和,市民为他们仁慈宽宏的统治者,坚守到了最后,为了诺曼第的荣耀,也为了罗贝尔许诺的自治特权。
在鲁昂大教堂高高的塔楼上,钟声低沉而响亮地敲响了。它们为伟大的征服者而鸣,他现在被安放在一个铅棺中,棺材旁是一个墓穴,将保存他的遗体直到世界的尽头。
这是一个值得悲伤的时刻,但是却没有多少人为此流泪。
年老的坎特伯雷大主教,征服者威廉的导师兼挚友,兰弗朗克,盯着开的铅棺和他服侍多年的人的蜡质面孔,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磨难几乎要结束了。除了悲伤,他感到一阵如释重负,仿佛肩上的重担即将被卸下。
小亨利没有表露出悲伤,只是用手指拨弄着指甲,脚尖在地砖上拖来拖去。鲁弗斯就只是看着,也一句话没有说,顺带一提,他现在还被绑着。
此刻的罗贝尔显得镇定得多,他的身旁是他的王后,埃德加的妹妹,年轻的克里斯蒂娜,当然还有不会法语的埃德加,他正在用怪调的英语冒充法语,从而让别人觉得他很认真地在悼念。
以及..:::.王太后,佛兰德斯的玛蒂尔达。
这大概是埃里克第一次见到王太后,她的个子很矮,她有着棕发与明亮的棕色眼睛,她今天穿着桑葚色的衣服,布料看起来就像是从同一块布上裁剪下来的,她的头发也用金色的珠宝网束了起来。
在柔和的烛光和火把映照下,玛蒂尔达看起来比四十四岁的年龄年轻得多。长袍的颜色衬托出她的肤色,使她那双闪烁着棕褐色光芒的眼晴更加明亮。
她拉着两个和小亨利差不多大的女孩,毕竟以她的个子,大概抱不起来。
她表现得足够悲伤,但是没有流泪。
「父亲怎幺了?为什幺每个人都这幺悲伤。」还没有满八岁的阿黛拉,拽了拽母亲的衣角,询问着母亲,她搞不清楚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