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们不答应
菲茨似乎遭受了长期的折磨,形容枯稿,恍间望去竟然让人有些认不出,囚衣满是血迹与秽物。
老伯爵此刻已然没了初见时的生气,就像是离水的鱼躺在干涸的地面上,只是离水多时连挣扎的气力都没了。
鲁弗斯一脚揣在菲茨的腰间,迫使他趴在了塔楼的扶墙上,一柄长剑架在了他脖颈上,他对着伦敦塔下的罗贝尔扯着嗓子喊道:
「我敬爱的兄长,让我再次见见您的仁慈,您最忠诚的附庸,伟大的赫尔福德伯爵,勇敢无畏,宁死不屈的威廉·菲茨·奥斯本,他无疑正在恳求您的援手与恩典。
告诉我,你现在真正在意的是什幺?是英格兰?还是你手下的忠臣义士?作为仁慈的人,绝不该吝啬对臣属的恩典,我说的对吗?我的哥哥。
让你的人带着那些不属于这的东西滚蛋。」
「威廉,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你的所作所为,让诺曼第家族为之蒙羞。我的兄弟如果你在意自己的荣誉,为自己身为贵族而骄傲,就请放下你手中的长剑,他已经向你投降,你就该确保他的性命!」
「是吗?可是比起你的话,我更愿意相信自己,我觉得他肉体或许已经屈服,但是灵魂依旧距我遥远,因此我绝不接受他的投降。所以想做什幺就做什幺!
哈哈哈哈,不过作为你的兄弟,我乐意聆听你的话语,我仁慈的兄长啊,让我再听听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
鲁弗斯狂笑着,他为罗贝尔此刻的反应而愉悦,因此丝毫不为所动。
罗贝尔紧皱着眉头对于这个几乎无条件信任他的老伯爵,他不愿意轻易地去舍弃,尽管对方在给予他实质上的支持之前,就被他的父亲抓住了。自己的计划也因此被迫提前。
罗贝尔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的埃里克,却见埃里克不知何时拿着一支笔在一张羊皮纸上写着什幺。
「你要做什幺?埃里克。」
「让他闭嘴,我们不能够让他觉得我们很在意菲茨伯爵,否则的话,他就有恃无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