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就算明天君士坦丁堡陷落,我也不奇怪。」
气恼的威廉一把抢过了罗歇手中的羊皮纸扔在了地上,用力踩了几脚,方才缓过气来,回身坐回了王座之上。
从黑斯廷斯之战,威廉坐稳英王王位之后,这来自拜占庭的求援信就不断,每次传来的信都告急。
他不是没有虔诚之心,他也同样为君士坦丁堡面临的异教徒威胁而感到同情和忧虑,前几年他还专门在伦敦为这帮希腊人开设了募兵处,给予其通行自由权。
这群希腊佬,只进不出,被一堆异端围着,不思进取,天天打内战,募来的军队估计都投入到这里面去了。
这十年时间,希腊人来来回回都三个皇帝了。
天主能够庇佑他们就有鬼了。
「算了,如果可以的话,在约克也为他们开设一个募兵处吧。一切等老公爵的遗体运回英格兰再议。」
威廉对着罗歇摆了摆手,示意他离开。
罗歇转过了身子,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过了头看向了自己这个有些陌生的挚友。
「陛下,关于罗贝尔殿下的事情,是否有些武断,我觉得召开御前会议......」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
「我不想重复这样无意义的话题,我自有决断,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尽管如此,我觉得我仍有必要提醒陛下,历来继承权的更易,容易引起战祸。」
「你是说短袜。短袜那小子没有那个胆子。我已经说了此事与你无关。你可以下去了!」
威廉用力地拍了一下王座的座椅,他对罗歇的行为很不满。
「同一句话,我不希望重复这幺多次!听懂了吗?罗歇!」
「是。」
罗歇再次躬身,转身离开了大厅。
在侍卫逐渐将大厅的门阖上,透过不断缩小的门缝,熟悉的挚友竟显得有些可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