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加斯顿,」埃玛说,「现在你来告诉我和你的邻居们,为什幺你没有交租?」
「埃玛小姐,此刻我站在您的面前……」
「等等,」埃玛伸出一只手示意他停下,「记住,这不是国王的法庭。」
围观的村民们窃笑,「我们不需要那虚夸的正式陈词。」
加斯顿做正式演讲的机会并不多,但如果得不到清晰的指示,他大概就会这幺说话。
「你就假设你正跟一帮朋友在喝苹果酒,他们问你为什幺这幺恼火。」
「好的,小姐。小姐,我没有交租,是因为我交不起。」
热尔贝说:「废话。」
埃玛对热尔贝皱皱眉头,严厉地说:「等轮到你的时候再发言。」
「好的,小姐。」
「加斯顿,你的租金是多少?」
「我养小牛犊,每年仲夏节,我要给您尊贵的父亲两头满周岁的牛犊。」
「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牛了,对吗?」
热尔贝再次打断:「有,他有。」
「热尔贝!」
「抱歉,小姐。」
加斯顿说:「我的牧场被入侵了。所有的草都却被伯纳德的羊吃了。我的母牛不得不去吃老干草,后来它们的奶干了,我的两头牛犊就死了。」
埃玛往四周看,试图回忆哪个人是伯纳德。她的双眼落在一个瘦小、头发像稻草一般的男人身上。
她不太确定此人是不是伯纳德,于是擡起头说:「我们听听伯纳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