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侠,那一日我们收到你的回信,于御史不是已经上疏言宁王之罪,而且证据确凿。」
「为何此事最后石沉大海,那皇帝就没有任何动作吗。」
听到右长老于天仇的问题。
刘病虎也不免一叹。
「那皇帝老儿,简直昏庸无能。」
「宠信阉宦,荒嬉无度。」
「于御史上疏宁王之罪,没想到反而被几个宁王买通的宦官和大臣反咬一口。」
「甚至还免了于御史的官位。」
「不过于御史不愧青天之名,受此委屈,竟然也还到处奔走,联络其他心怀正义的大臣,联袂上疏。」
李北尘在一旁听到刘病虎之言。
直接摇摇头。
他在最开始之时,就对大梁朝没抱希望。
但是这皇帝老儿的昏庸,还是超出他的预料。
李北尘言语之中,尽是嘲弄。
「这一耽搁,还没等着皇帝老儿想清楚。」
「宁王就直接拉反旗,动手了。」
「一将无能,连累千军,更何况是皇帝。」
「唉……」
刘病虎长叹一声。
「北尘兄,你所言甚是啊。」
「那狗皇帝,当真无能。」
「识人不明,任用奸臣宦官。」
「吾辈抛头颅洒热血,不远千里将宁王罪证摆到他身前,这狗皇帝居然看也不看。」
「反而几个相信几个从未到过江南的阉人。」
「病虎兄,无需感伤。」
李北尘霍然起身。
「我等武夫,靠的是胸中胆气,凭的是一腔气血。」
「有的是气力和手段。」
「纵然是皇帝老儿,也无需依仗。」
「大丈夫行于天地,一人一拳。」
「足矣!」
「说的好!」
刘病虎也是豪迈磊落之人,听到李北尘话,满脸愁容尽去。
「北尘兄此言,当浮一大白。」
「那皇帝不行,但总有于御史这样忧国忧民的人。」
「也有我刘病虎这样,愿尽绵薄之力的人。」
「我不信,这天下会一直这样。」
「总有一日,要让这九州幽而复明!」
……
与象丘相隔数十里的岳阳城中。
雷千钧之军已然将县衙占为己有。
要不是宁王下了死令。
不许军队劫掠城池。
雷千钧都想放任大军在这岳阳城好好掠夺一番。
但即便有宁王的死令。
背地里。
岳阳城的大户,都还是被狠狠割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