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里安扯了扯礼服的袖口,确保露出的白色袖口长度恰到好处。
梅福妮说要送他这身衣服时,希里安百般拒绝,但梅福妮却给出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你可是我的陪玩唉,穿的那么寒酸,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洛夫家破产了啊!”
梅福妮语气自傲极了。
刚说完,就有一群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围着希里安拉尺标记,记录起身材的各项数据。
希里安无奈地接受了这份重礼,而后感叹。
“该死的有钱人。”
时间回到现在,希里安再次打量了一番自己,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将向日葵胸针戴上。
这不是为了象征自身所属的阳葵氏族,也不是怀揣起对梅福妮的好感,仅仅因为,这是希里安唯一的饰品。
最后,希里安拿起沸剑,粗糙的布条将剑柄反复缠绕,包裹的严严实实。
和逆隼的激战中,希里安倾注全力,令沸剑燃烧到了极致,烧穿了特制的防火布。
眼下,他只能随意地找些替代品,遮掩一下合众三角的标志。
咕咚咕咚的声响从门外传来,布鲁斯慢悠悠地跑了回来,行动之熟练,姿态之惬意,平日里它没少被希里安这样丢。
“希里安,你还回来吃饭吗?”
布鲁斯说起这些时,很难想象,一只狗的面部表情能如此精彩,简直就是眉飞色舞、贼眉鼠眼、獐头鼠目。
“首先,我不是那样的人……至少现在还不是。”
希里安严谨地辩解道,“以及,我不是去约会,而是去见一个重要的人。”
“谁?”
“罗尔夫总长。”
就这样,希里安全副武装地离开了公寓,乘上就近的轻轨,转站、搭乘,再转站。
经过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劳顿后,希里安终于来到了将城市分成内外的高墙前。
来赫尔城生活这么久,希里安也就来过内城区三次。
第一次是与罗尔夫相识的潮汐之夜,他一路被专列轻轨送到了罗尔夫的家中,根本没时间仔细审视内城区的模样。
第二次是前往光炬灯塔内部的安全屋,对塔尼亚进行审讯。那时希里安走的是灵匠们的维修通道,完全封闭的空间更是什么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