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街头。
夜幕沉甸甸降下,折迭于拥挤城市中的居酒屋相继亮起灯来。
「您辛苦了!」
伴随一声声问候话语,酒杯碰撞的声音在居酒屋里此起彼伏。
白日里西装革履的白领大冢义大一改工作时的拘谨与苟严,此刻正与同事喝酒划拳。酒精穿过肠胃产生的浓烈轰鸣,让他短暂忘却了工作时写不出企划案的苦闷和烦躁。
今晚的夜还很长,从一间居酒屋喝到另一间居酒屋,从酒馆延续到卡拉OK,社畜们「用一杯酒热络感情」的会饮通常不会轻易就结束。
公司的酒局无非是工作的延长线,喝到烂醉也是工作的一部分。对于社畜们来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如果有人拒绝这样的应酬聚会,往往会被认为是「没有社会人应有常识」。
一直到凌晨一点,大冢义大终于从卡拉OK里跌跌撞撞走出来。
「前辈真的能自己回家去吗?」
「别看我这样,我没醉……呵呵,我只是还有些兴奋。没关系的,不用管我,我家就在那边不远,走几步就到了。」
「那明天再见了。」
「明天再见,呵呵……嗝,明天再见。」
大冢与几个同样喝的烂醉的同事道别,抓着公务包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所谓「走几步」就到了的家,大冢义大歪摇摇晃晃走了十几分钟还没抵达。
酒精的刺激还在影响大冢的身体,让他感觉晕眩又无比轻松受用。拐到一处路灯光亮照射不到的街拐角,大冢擡手扯了扯浸了汗的歪扭领带,畅快吐出咽喉里的酒气:
「嘿嘿,我回来了。」
他放下公文包,并且自顾自脱掉鞋袜,整齐摆放到身边,然后一头倒向冰冷的路面。
没过多久,大冢发出了含胡的鼾声,他就这样在街道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