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里面光线昏暗,澹薄的红雾弥漫,静谧无声。
而过了不知道多久,这种安静被神谷川突如其来的叫喊声给破坏了。
「很痛啊!玛丽!」
因为是在家里,神谷吃痛的惨叫低沉压抑到了极点。
毕竟,隔壁书房的小悟,还有楼下楼梯拐角卧室里的小徒弟鹿野屋,对于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情是完全不知情的。
神谷川要是叫得响了,没准她们都会过来查看情况。
而玛丽似乎还并不打算放过神谷,意识到他轻微的抵抗,拉扯住他衣领的手边加大了力量。
「唔……唔唔……」
对于玛丽而言,这次奇妙的初体验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瘾性。
也难怪刚才在诡校樱花林里,他和般若会维持那么久了……
「等一下,玛丽!好痛!最后这一下不是必要的……唔……」
……
第二天一早。
虽然是周日,但因为要去本愿寺修行,鹿野屋只比上学的日子多睡了半个小时。
梳洗完毕,小鹿还有些迷湖,打着哈欠去了餐厅。
般若师娘照例在厨房准备早饭,小座敷元气满满地围在她身边打转。
而自己的师父,正坐在餐桌边上随手翻看早上刚送上门的报纸。
「今天家里的气氛好像很不错诶?师父和般若师娘已经和好了吗?」
女孩子的直觉还是很准的。
小鹿在和师父隔了一个位置的桌角坐下来,朝着师父一家都打了招呼:
「早~」
「早,小鹿。」
神谷点了点头。
另外,除去早上都会出现在餐厅的「师父一家三口」外,今早餐厅还多出一个「人」。
不是师父一家三口,是师父一家四口。
玛丽师娘也在。
在小鹿的印象里,玛丽好像基本不和大家一起吃早饭的。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鹿野屋困惑眨眼,望向自己哥特洋裙着装的那位漂亮师娘。
而玛丽正坐在神谷的边上,单手托腮,直直盯着神谷川看。
师父大概是被这种热烈的视线盯得有点不自在,翻动报纸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这位师娘还是老样子呢。」
小鹿在心里发笑,这样想着。
而后她开口朝着师父搭话:「师父啊,你一大早坐在餐桌前翻报纸,像极了我爸爸那个年纪男人才会做的事诶。」
「你不是本来就把我当爸爸吗?」
神谷朝着徒弟看一眼,感觉这小鹿崽子又有点欠收拾了。
「嘿嘿,这么说也对啦。」鹿野屋说着,目光忽然停留在神谷的脸上,「诶?师父,你的嘴唇怎么了?就是上嘴唇这里,有点肿哦,发炎了?要不要给你泡点茶?」
「呃……」
神谷川一下被问住了。
明明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照过镜子,感觉已经消肿了才对,结果还是能看出来吗?
而小鹿不经意间的问题一问出来,餐厅乃至厨房里的氛围都发生了变化。
玛丽的眼神里有了某种情绪波动,厨房里的般若则是回头,白了神谷一眼。
也就是座敷和小徒弟一样,有些不明所以。
啪。
神谷擡手,敲了敲徒弟的脑袋。
他以身为师父的身份压制正色道:「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哎幼……」小鹿委屈地擡手揉脑袋,「怎么我关心你也要挨打的,师父你不讲道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