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嘿嘿笑着:「按着道理来猜啊,大致差不离,只待再战几番,你当个营指挥使,我当个营里都虞侯,差不离差不离————」
赵楷此时,当真是乐观非常,只待当真上阵见了血,好似也道是寻常,杀敌,算不得什幺难事————
「当真?」杨再兴双眼就亮。
「定是当真,只是说不定要让你去给青唐人当指挥使,真要兑现官职,还得咱们班师之后回到汴京,再给你往军中去派————」
赵楷倒是门清————
「那也行!咱搏的就是个出人头地,你回去,那也是荣耀在身,便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教人笑话了去————」杨再兴还真就成了赵楷之好友兄弟,知道赵楷心中想要的是什幺。
这话语,只听得赵楷浑身好似充满了力气,肩膀上的百来斤,仿佛算不得什幺重量,脚步连连在前————
「,你慢点啊,我这三百斤呢————」杨再兴在后吐槽————
东京城里,天子终于收到了西边来的快骑之信。
朝廷自也马上开始运转起来,挑选官员,西边之地极多,整个系统要的官员可不少。
还有就是赶紧调拨兴庆府之兵往沙州去屯,要让敦煌那边,有那幺一点重兵坐镇的姿态。
更也真要准备一二,粮草也要往沙州去备,备个万一,万一真要出点什幺意料之外的事,大军真能随时往西边开拔去援助岳飞,至少要有万余人随时能动。
驿站,更得修,汉朝都能修悬泉置之类,大燕岂能修不出来?
当然,也是说得轻巧,苏武也是在御案之前抠破了脑袋,焦头烂额。
青唐高原之上,战事也是连连不止,已然打得数月了,韩世忠还没进驻逻些城,困难远比想像的要多,不是一盘散沙的吐蕃诸部如何善战,着实是粮草积攒不下来————
总是进进退退,等粮草————
最大的问题就是韩世忠并不能真的放手劫掠诸部吐蕃,真若如此,那极其不利于之后的统治————
更也是吐蕃诸部,贫瘠得超出了苏武头前的想像,吐蕃诸部,那真是啥都没有,只有牛羊。
若是把牛羊给他们吃多了,明年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牛羊,从来不是消耗品,它是主要生产资料。
这事,还得朝廷想办法,摆在眼前,只有两个办法,要幺,大规模削减军队,昔日想着三万人,太多了,一万人差不多————
要幺,耗费巨大的力气,往高原上运粮。
苏武还得与韩世忠来去商量,减兵之法,可不可取,一万左右,能不能打?
这种事,不能是苏武一拍脑袋去决定,非得韩世忠这个临阵之帅来决断。
但韩世忠却还习惯性如以往那般事事请示,不轻易做那越俎代庖的决断,不免就是书信来去两番,又耗费时日————
不免又使苏武焦头烂额————
这许也是某种后遗症,是苏武昔日每战皆亲自在前的后遗症,放权放得太晚,导致现在放权了,韩世忠也还立马没习惯————
好在此番之后,韩世忠就会有经验了,来日再征讨高丽,当不会如此了,不然来日高丽之战,也这幺来来去去,还远隔大海,那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苏武不断处理着这些事,伏案难起————
眼前忽然禀报:「陛下,那提举书画院之赵佶在左掖门请见————
「嗯?赵佶?让他来————」苏武擡了一下头,瞬间又伏案奋笔疾书,这回的是完颜宗翰之信,完颜宗翰正在山林里招兵,也在备战,高丽之战,山林之兵与女真,便是先锋。
对于女真而言,打高丽,自也是报仇雪恨,他们与高丽也是仇怨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