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宗望擡手一指。
却是完颜宗弼幽幽一语来:「你可立得下军令状?」
完颜宗磐也有性格:「这是什幺话?我昔日又不是不曾用命厮杀?难道我昔日是个胆小懦弱之人?城墙若破,我自先死。」
完颜宗弼点点头:「我去下令,把这一段之人撤下了,与你换防!」
说完,完颜宗弼自就转身去做事,心中着实不快。
完颜宗望还与完颜宗磐去说:「宗弼年岁小,自小呢,兄弟们都照应着他,他自有些不懂礼节,勿要见怪!」
完颜宗磐心中如何作想便是不知,但也点头:「嗯,自不与他一般见识—」
却听此语,完颜宗望微微皱眉,转头看了看完颜宗磐,也不多话。
却听完颜宗磐一语:「兄长,那苏武当真这幺厉害?」
「你昔日也是见过一二的—.」完颜宗望随口答着。
「燕云那一次,不过是他谋算得逞,他也不敢真与咱们战,他从张家口一直逃到大同去—」
「你想说什幺?」完颜宗望问。
「我就是想说也不是想说什幺,就是想振奋一下土气,也让兄长心中少几分忧愁,我也知道兄长性子,便是什幺事都最愿多想,只管寻得一个机会,只看燕军诸般精锐列阵攻城,燕军精锐也不多,若是真有机会,小弟愿意领一步兵马,冲杀而出,直捣中军,许把苏武斩杀了也不一定。」
完颜宗磐不是说笑,面色里,真有一股子悍勇与激动。
「嗯?」完颜宗望转头来,再道:「你何以有此念?」
「昔日,先帝不也曾做过这般事吗?汉人所言,置之死地而后生,先帝昔日就是这般,兵少马少,甲胄兵刃都少,只管一勇而去,冲杀中军,斩杀敌将,大获全胜!」
完颜宗磐说得也是激动。
还有话语:「此番若是斩杀苏武,必然震镊天下,天下再也无人能与咱们为敌了!便是那万里之燕,咱们也是予取予求,何人还敢来战?」
想法对不对?
也对!
最后的最后,不就是搏命吗?
这若是搏成了,下一任大金的皇帝还能有别人吗?
却是完颜宗望幽幽来言:「此一时,彼一时——」
「兄长就是想得多,战阵之道,有时候就不能想太多,昔日先帝岂能想得到他能覆灭契丹?汉人之言,狭路相逢勇者胜,岂能不勇——」
完颜宗望真在点头,却说一语:「此事,你若要做,是不是回去先问过陛下再说?」
「不能问,问了,就不成了,兄长是主帅,兄长应允即可。」完颜宗磐脸上真有凶恶,目光在寻,城外虽远,那龙可当真显眼,目标再明显不过。
完颜宗望叹着气:「若是你有三长两短,我如何交代?岂不是我派你送死去?」
「兄长放心,我自立军状,我亲笔来写,留给兄长就是不成怪不得任何人,是我自取!」
完颜宗磐,岂能不勇?
「我再劝你一语———」完颜宗望看着完颜宗磐。
「兄长请说」
「你知道的昔日宗翰乃死战而败,在那乌孤山!」完颜宗望,尽劝说之言,至于最后如何,他其实不在意。
「我知道,我岂能不知,但也知道,那苏武最精锐,与宗翰兄长一战,那也是仗着人多马多,虽然宗翰兄有败,但南人之死伤,远多于宗翰兄魔下之数!可见,南人当真不善战!我若悍勇无当,趁其不备之际,乘其自得之际,冲杀而去,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大概率真能斩杀苏武!即便不成,我也当能从容冲杀而回。」
完颜宗磐拍着胸脯在说,眼神只盯着那远处龙放光。
完颜宗望,已然不言了却是稍稍点了头。
完颜宗磐大喜:「兄长只看我建功就是,人马不需太多,一千即可,迅雷而去!」
完颜宗望看着城外越来越多的壕沟拒马,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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