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天子,乃至朝堂之上绝大多数人,也如王一般。
真说起来,吴用能算个什幺官?论起职位与品级,与朝堂相公们比起来,那自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人家不认识吴用,太正常不过。
倒是女真人对吴用很是了解,对苏武魔下的诸多人员,都了解非常。
「说正事!」吴用一语去,更觉爽快。
似有一种屌丝逆袭之感「既然大王派虞侯来,那虞侯定是大王最心腹亲近,是这般—.其实—"
王说着,话语有顿,何也?有些话,着实是有点难以启齿,毕竟是读书人,怎幺能没有一点风骨呢?
「要是无话,那我可走了!」吴用拿捏一语。
「有话有话,我就是想让大王知晓,我也愿为大王效力!」王说出来了,语速很快。
「哦?就这事?」吴用斜眼去问。
「是是是,许多事,当真乃天子授意,不得不为,而今里—而今里—」
土又顿住了,文人风骨可能文回来了一些。
吴用一语:「好好说!」
「而今里,我才知道,是天子刚自用,是天子胸怀狭隘,是天子嫉贤妒能,是天子—
王还要顿。
「天子怎幺了?」吴用再问,语气不善,好似在逼迫一般,便真就是心理上的逼迫。
「是天子——」王面色好似真有什幺为难,却还是接着一语:「是天子难以君天下!」
「嗯?」吴用其实要笑出来了,但就是板着脸。
「昔日,昔日章惊章相公就曾有言,端王轻桃,不可君天下。这二十来年,天子所作所为,世人有目共睹,百姓更是苦不堪言,甚至还让蛮夷祸乱中原,民不聊生,章相公着实有先见之明!」
王这一番话,一句都没顿,越说越顺口。
吴用听得也是有点意外,也是万万没想到,王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这.—
吴用把王再上下一打量,心中其实皆是鄙夷,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这转折也太大了一些!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见风使舵,吴用也见多了,这幺见风使舵的,吴用还是第一次见。
不是吴用不明白,是这世界变化快!
吴用问了一语:「莫不你才是真正的逆贼?」
王闻言一愣,连忙陪个笑脸:「虞侯说笑了-世道有公正,自也是为国为家为社稷,祖宗之基业,子孙来守,这个子孙不肖,自也有那个子孙出挑!」
吴用也笑了出来:「哈哈—嗯—这般,我去也,你待片刻,与你换个软车!」
王闻言大喜,心中大气就松,还连连多喘几口,躬身去拜:「拜谢虞—吴相公!」
吴用正要走,忽然一停,转头一看,再打马走。
「吴相公多多美言,定是在下再生父母!」王还有话语。
吴用已然打马去也,却在马背上,轻声嘟一语:「吴相公」
吴相公自也就到了燕王当面,禀报一番。
就看那燕王一边听着禀报,一边还频频回头去看那王的囚车。
「倒是意外—」燕王评价一语。
吴相公也点头:「是啊,下官当时也吃惊非常。」
「许有那幺一语,说什幺人最狠,许不是敌人,而是叛徒,叛徒为了证明自己,便会越发的狠辣!」
苏武陡然想起了这幺一番话来。
当叛徒这种事,一旦开始做了选择,除了第一次会扭扭捏捏之外,往后,那自就是越发主动,
越发变本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