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武已然走去十几步了,还回头答了一句:「你说的是女真,是整个女真,是完颜阿骨打。我说的是我,我自己,我一个人!」
苏武语气,狼厉非常!
这话语看似有些奇怪,但苏武就是要说,女真人此时此刻,这幺交流是对的若是与宋人或者辽人,苏武定然不会有这种交流方式,
但女真,就适合这一番话语去说,
苏武已然奔出去几十步了,完颜宗弼还在河边有一件事苏武还不知道,完颜阿骨打,离世了。
却是苏武就提了完颜阿骨打的名字,提得完颜宗弼稍稍一愣,想起了父亲去世这件事—
完颜宗弼在想,苏武在说什幺?难道他在自比父亲?
完颜宗弼也知道,苏武在耍狠厉,在吓唬人—
马匹稍稍转向去,十多里外,是他的营寨。
便也知道,此战,长久对峙之战,
苏武的后勤补给很长,不论是从大同来,还是从西北来,都很长但女真的补给,自也不多,若是此战不能快速解决,便是今年耕种之事就毁了大半,明年还得为吃饭发愁!
再也没有大宋可以借粮了。
且苏武,好似还有草原各部之供养完颜宗翰草原这一败,败得太多去。
回去路上,完颜宗弼想得许多.如此之局,该如何是好?该如何为叔伯兄长们建言献策今日此来,自也是叔伯兄弟们的安排,收获不少,却更令人担忧良多。
粮食若是长久对峙,长久战,一定要想一个粮食的来源才是.
完颜宗弼脑海里想到了一个地方,高丽!
如今,女真与高丽接壤,昔日里,高丽既是宋的藩属,也向辽进贡称臣。
怎幺就不能向如今的邻居大金称臣纳贡?
得打得揍!
但不是此时,是接下来要做的事,劫掠高丽。
劫掠粮食,自也可劫掠人丁昔日里,就打过高丽,但不曾真正大战,只是小打小闹,毕竟打辽才是正事。
而今—.也听说最近高丽之内,正也内乱四起想到劫掠高丽,完颜宗弼心头莫名一松,这场对峙之战,似乎有了一点保障再说大义,高丽番邦,岂敢不尊上国?凭什幺能给辽宋为附属,就不能给大金为附属?
想着想着,完颜宗弼回了营寨,往东去望,只愿兄长赶紧来。
也说历史,金与高丽之战,那是打得真不少,真论起原因,不为其他,就是这高丽,还真就敢看不起女真,辽宋自是天朝上国,女真在高丽眼中,也是蛮夷,他们看不起蛮夷,甚至还有主动发兵讨伐女真之事这里面也还有一些细节缘由,就是最初阿骨打起兵的时候,其实讨好过高丽,当时自也是怕高丽人出兵帮辽国陡然,昔日讨好自己的女真小弟,要做自己的宗主,高丽着实也难接受。
当然,后来,高丽还是老实了的,以「交聘」之法,高丽以臣子之礼接待金人使者。但高丽在有金一朝,还真就从未真正上过正式的文书来尊奉金国为其宗主。
也是一段奇怪的关系故事。
苏武自是不知完颜宗弼此时心中之谋划,他回营之后,自也在盘算,女真到底底线在何处,能接受这场战争打到什幺地步就是说,这临潢府,到底值得一个什幺价码。
是他苏武出得起价,还是女真出得起价?
大同城内,王禀正也在接待上官,天使王到了。
王正在对躬身站在面前的王禀来说:「王总管是军将世家出身?」
王禀谨慎在答:「谈不上军将世家,家父昔日,在军中官职低微—"
「那也算是军将世家,哈哈好好好!」王连连点头,便也往旁边坐着的人去问:「张相公可喜这王总管?」
一旁,太原知府张孝纯,他是随着王禀从太原一起过来的,正是连连点头:「欢喜得紧,我与他,正是知交,王总管其人,悍勇忠义,天下少有!」
「好好好—」王更是欢喜得紧,心中自想,这一趟可没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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