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黑手的,那自就是吴用之辈,做脏事,吴用最好用。
当然,这不是眼前之事,但苏武得需要这幺去考虑问题了。
说完武松之事,苏武忽然把话题又拉了回来:「宗老相公,还说头前之事,你得帮着我定夺一二,我这心里,翻江倒海,日夜难免!若是再拖咨下去,诸事不成,我又身死,女真之事,我自死不目—」
宗泽好似跟不上苏武的思路,陡然表情上有了几分然·.
苏武却是又道:「若是我进京负荆请罪,天子或许会念及一些旧情?会不会容我一命?还留我来用?若是如此,再好不过,万事皆安!」
宗泽心中一急,立马一语:「若是你这般念想入京,怕是万万不可!此非天子一人之事,实乃耿南仲、白时中、李邦彦等人之事也」
「宗相公何以如此来说?宗相公不曾入京见得这些人,何以笃定如此?」苏武问。
「唉李邦彦何许人也?浪子宰相之名早有,浪荡不检之辈也,昔日里,其家殷实,以钱邀名,那李邦彦,不过是个荫补的太学生,天子赐的进士及第而已—向来戏谑浪荡,鞠倒是好手,就听他编的那些词曲,艳俗不忍促读———唉———"
宗泽显然,极其看不上、看不起李邦彦!
苏武点头.
宗泽话语不断:「那白时中,昔日何以为进?日日汇编各地祥瑞,无事自己也进献什幺祥鹤、
霞光之瑞,他便是那天下祥瑞之最,此辈?哼哼.——」
苏武接着点头·
宗泽再来点评:「耿南仲,耿南仲此人,本是名声不显,却是从龙而起,不知一时超晋多少级,执掌枢密院,他知得什幺兵事?见过什幺大事?如此拔苗助长之辈,陡然身居高位,岂能真懂得诸般利弊得失?不知大人之道,不免就是小人之谋,蝇营狗苟而已,此番刘豫之事,就出他手,
可见一斑—."
说来说去,说完三人,宗泽其实就是说一个道理,就这些人围在天子身边,苏武若是以请罪进京,那还有得好?
宗泽所想,但凡真有一个高瞻远瞩之人在京,事情也不至于到得如此!
苏武也听劝,也点头:「那看来万万不可轻易入京了,那就只有我头前说的那个法子了!」
苏武说着,就去看宗泽。
宗泽忽然又复杂地看了一眼苏武:「苏相公啊,其实我知,你心中已然笃定,更知而今到底是个什幺局面,却还这般来问我,是想我心中不怪你—"
苏武微微一笑,不尴尬—
宗泽再来叹息:「你想从我口中也听到一句笃定,我却说不出口来———"」
苏武收了笑容,慢慢点头:「那倒也不必——
「既是不必,那今日事情就此议罢,我自去也!」宗泽起身来,满脸愁容带着无奈,与苏武一礼,看得苏武点头了,他便才出门而去。
苏武其实这不必宗泽说什幺笃定之语,眼前就足够了,宗泽没有极力阻拦就足够了。
不论宗泽有多少纠结,只要宗泽不与他苏武分道扬,即可。
眼前,就够。
宗泽不会怪他苏武!
苏武心下也松,最大的一个阻碍算是安稳解决了。
一旁程万里自没看懂两个人的交流,一语来问:「宗相公这是拿了个什幺主意?」
苏武只答:「他没拿主意,只管让我来拿主意。」
「哦,那你这事是如何啊?」程方里又问。
「干!」苏武认真且严肃。
「哎呦——.」程万里深吸一口气,手掌在自己胸前不断去抚。
「岳父勿忧,我自去忙碌.」苏武起身一礼,自也还去忙碌。
军中先去,先抽调那些部曲,再抽调哪些部曲,一一要定。
诸多军将自也当面来听令,乃至互相也有商议。
只待事情一罢,苏武留了范云在前。
范云多话没有,把苏武留的书信先还到了当面条案之上。
苏武拿起,还看了看,一语来:「办得好!」
范云刚才心中也还有忧,只管听得这一语,脸上立马是笑:「岂敢辜负相公所托!只是末将也有话语要说.
「嗯,你说——」苏武点头。
「这次,我不想留在家中了,愿与相公阵前效死!」范云倒也屈,正是用命建功立业之时,
却留他在家无所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