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怕你今日是活腻歪了!

刘豫一脸严肃:「那自是不行,此天家之事也,此乃圣意,你与苏武的买卖做不得了!」

刘豫显然知道自己来干嘛的,既然事关苏武后勤之事,那正是苏武领兵的根基,更要想办法阻挠一番,便真就抽苏武的根基,这事若是办妥了,在耿相公那里,在天子那里,功劳甚大!

「那也好,刘相公想个办法补了我等本钱,这买卖就不做了!」李远还想敷衍拖咨。

刘豫更是板脸,语气也硬:「说停就要停,天子之事,容得你来推三阻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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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钱,刘豫可没有百十万贯的钱去补,朝廷也没钱,更不可能拨这笔款项来。

李远这是明白了,人家不是来找茬的,是要苏武死!

这.

李远面色也有阴晴,人家在燕云与女真死战,后面的人却要人家死!

李远还问一语:「这是什幺道理啊?

刘豫一语来:「你只管照做,耿相公满意了,天子满意了,来日有的是你的好处!此事办妥,

自就简在帝心,还有耿相公照拂,来日岂能赚不回这百多万贯的本钱!」

李远起身来,终于是忍无可忍,手一拱:「恕难从命!」

「嗯?」刘豫大为不解,他不能理解李远看起来不傻啊,怎幺会傻事呢?

想不通李远的脑回路,此事,不免也是一步登天的机会,怎幺就不干呢?

「你这是何意啊?」刘豫不解就要问。

李远当真站直来说:「苏相公在燕云死战,我等在后操持后勤重之事,怎幺朝廷却还要断苏相公之粮?这是哪般道理?还说是天子与宰相之意,那倒也奇怪了,里通外国?世间还有这等奇事?」

「你胡说什幺呢?」刘豫也有不快。

李远更来言:「我倒也以为自己听错了,原道是我胡言,不是刘相公胡言?」

李远是那忍气吞声的主?官都懒得当的人,无欲则刚,本是可以体面的,此时着实也怒!

刘豫只管把太师椅的扶手一拍,起身来,擡手一指,斥责之言就出:「你莫不是要抗旨不遵?」

「抗旨不遵?那劳烦刘相公拿个圣旨出来与我瞧瞧!我李氏世代忠义,为国有利之事,自当赴汤蹈火,卖国背主之事,那自万万不从,刘相公不会是金人之奸细吧?」

李远越说越快,便也是气上心头来,那些本钱,岂能是百多万贯?京东两路之门户,哪个不在其中?说百多万贯,那只是李远亲朋之间,也是李远收着在说,怕把这位刘相公给吓坏了。

这事能说停就停?

李远如今还真就是基金管事之人,李远若是今日在这里点了头,回头去,还能不被人生吞活剥了去?

他李远可以不在乎几十万贯钱,人家岂能不在乎?

这都说的利益之事,更说私情,苏武这些年在京东,那是有目共睹,这刘豫算个鸟?

虽然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李远他也不当官,且不说不当官,就算当官又如何?这大宋朝也不只是他赵家的,也是天下士大夫的,与士大夫共天下,何人之语也?

还说一语,若李远真是当官,此时此刻遇到这件事来,岂能不到天子面前直谏?

天子还能杀人不成?

倒也是如何这世道,莫不真变了?

李远之语,那着实是硬,体面没了,京东李氏,还真怕谁人?还能怕一个什幺姓刘的?

刘豫当面挨骂,自也勃然大怒:「李远,你这是何意?你竟敢攻计本官,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远自也怒上心头来,大袖一挥,心中骂的是给脸不要脸,口中说的是:「那你这罚酒,我吃一杯试试看!」

说着,李远转身就走,他还不信了,在京东这地头,这罚酒能怎幺吃?侵门踏户来打来抢?

李远自是脚步飞快在出,一刻不留,自己也气得鼻孔呼呼响,心中骂得更多:直娘贼,失心疯一般。

李远不能理解刘豫,刘豫也不能理解李远,刘豫自也气得不轻,口中只管来呼:「反了反了,

京东真出反贼了!」

李远已然走远了几步,话语倒也听到了,倒也较上劲了,他李家还能是反贼?且看刘豫怎幺罗织去,真是笑话!

李氏在山东,祖祖辈辈是名士,曾祖父更是昔日宰相韩琦之门生,父亲更是大苏学士门下,这般人家,根正苗红士大夫之书香门第,罗织到天上去,也说不出是反贼来!

若山东李氏真是反贼,那这天下可就怪了!

只待李远没了人影,刘豫还气得呼呼作响,心中便也在想,这愣头青,那自是真要给点颜色瞧瞧,不然接下来的工作,那还怎幺开展?

刘豫口中还有自语:「未想这苏武,在京东竟是势力如此之大!当要速速报到朝廷知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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