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南仲气呼呼一语来:「只待来日入了京,好教他知晓悖逆偕越是何等大罪!」
话说到这里,天子也点头了:「那自安抚—"
显然,天子也不情不愿,但也知道,这事啊,暂时逼迫不得——"
这事算是议罢了小会就散,却是耿南仲不走,他还有事,自也是他与天子最是亲近,另外两位相公还差得远,
有事没事,他自也都在天子身边。
只待两人一走,耿南仲再从怀中掏出一封奏疏来:「此信直接到得枢密院,便到了臣手中,陛下且看看.许有意外之喜。」"
谁人之信?刘光世之信。
天子打开眼神一扫,先扫到了苏字,多看几眼:「这厮竟是再给苏武越之举张目!」
耿南仲连忙一语:「陛下从头细看!」
如此,天子才仔细来看,看得几番,一语说来:「此..」
「是也,陛下,刘光世,忠心耿耿,军中军将士卒,更是多有忠义之辈!」耿南仲连忙接话。
「耿卿之意是?」天子又问,其实自己心里,已然门清。
「陛下,此小刘总管,而今掌控河北军事,忠义之辈也,只是不知苏武真面目,此辈可用,往后有他,他自是军将世家,在西北诸军之中一呼百应,苏武不过京东军在手,苏武便翻不起什幺风浪来!」
耿南仲岂能不是谋事之人?
若非有他忠肝义胆前后奔走,赵桓又岂能安然等到今日克继大统?
天子已然点头来:「此事亦无不可,那当加恩!」
「是当加恩」耿南仲岂能不细思其中?想得几番,一语说来:「可加老刘总管为签书枢密院事,着赴京就任,如此,京中也有可用之将也,不免也是人质一般。如此,再加恩小刘总管为同知枢密院事,好教小刘总管知晓陛下待他之厚,恩重如山!」
「那就这幺办!」天子点头来,只管是家国大事,慢慢都理顺理清,最后一点麻烦事,好似也要处理好了。
其实,处理手段上,都算高明,并不拉。
却听门外宦官在言:「陛下,尚书右仆射李相公求见"
耿南仲闻言眉头一皱,便看天子。
天子也问耿南仲:「听说李纲与苏武,私交莫逆?」
耿南仲本还准备禀报这事,没想到天子知道,他自立马答:「正是,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昔日苏武于李纲,有擡举拔擢之恩。」
天子也在皱眉李纲如今,那可也是宰相了,虽然被排挤在天子这书房门外,但名义上也是副宰相。
天子没说话.
耿南仲立马来说:「这李纲,本是大名府知府,在大名府有弃城而走之罪!」
「着秦桧问他之罪!」天子一语而出。
「那陛下此番见是不见?」耿南仲问。
「不见,就说朕乏了,有什幺事明日早朝再说,明日早朝,当有御史问他之罪!」天子自是幕后主使,不上台前。
耿南仲自当去办,赶紧去寻马上要升为御史中丞的秦桧。
这是小事,秦桧自是知道如何去办。
耿南仲便往枢密院而回,他如今是枢密院里的老大,这辈子何曾当过这幺大的官?何曾有过这幺大的脸面?
最近,他倒是很喜欢上班,没事就到枢密院里来坐坐,虽然没什幺真正的要事来处理,但坐着就是很快乐。
今日来还有一事,小事早早听说,枢密院里有一个都承旨,名叫程浩,是苏武的大舅哥。
如今这皇城之中,岂还能有苏武之亲信?更何况是枢密院中?
得弄走,倒是耿南仲也知,暂时不好当真得罪,那就把程浩赶到外地去,这事办起来不难程浩自是不知道高层之事,每日在枢密院里办差那也还是尽心尽力的,倒是不知为何,下午忽然来了吏部调动的文书。
着他往东平府去任职,任京东两路宣抚使司判官,美其名日,阖家团圆,这可是对苏武的加恩,苏武总没话可说吧?
耿南仲,那也是能忍之人,可不会因小情坏大事,只管等苏武来日入京,才好分说。
此时,且让苏武赶紧把女真人赶出去,再让苏武赶紧入京来为官,枢密使也不在话下。
让这个大宋,回到原来,回到最初,回到那个百年承平之繁荣稳定的大宋,那般的大宋,身居高位伴在天子之侧,才是乐趣。
苏武倒也不用耿南仲来激励,自也奋勇,遂州城下,正在观战!
(兄弟们,幺幺幺幺幺幺哒!)